“羲和贪玩,让祖母和母亲担心了。”云羲和将手中的点心交给一旁的如嬷嬷,这才问道,“父亲信上说了什么?”
“你父亲说,他在那里一切顺利,再过月余便能回来了,一定不会错过你的生辰的。”林氏含笑道,将那信纸递到云羲和手中,“你自己看看。”
生辰。
云羲和微微一滞,是呀,过了生辰,自己便是二十岁了。
前世的自己,远嫁到大周后,再也无人记得自己的生辰,而这一世,阴差阳错,逆天改命,竟还有幸能承欢膝下。
“双十年华,我们的和儿越发贤惠美丽了。”
云老夫人也是笑呵呵的,自打上次醒来后,她的身子是一天比一天的好,腰也不酸了,气也不喘了,连胃口都越来越好了。
而这一切全都得益于自己的好孙女,叫她如何能不欢喜。
“哎呀祖母!您又笑话和儿!”云羲和忍不住娇嗔一声,面对家人,这也是她难得的放飞天性的时候。
“老夫人!夫人!”
屋子里其乐融融的气氛,被忽然闯入的王姨娘打破了。
“你这是做什么?莺儿已经下葬多日了,你还这身打扮,也不嫌忌讳!”
林氏瞧着她一身素衣,头上还别着一朵小小白花,不由想到了云莺儿生前做下的那些烂事,闹得府里不得安生,也就没有什么好脸色。
“夫人莫怪!妾身这也是为了自己的女儿。她不明不白地去了,旁人不记挂她,妾这个做姨娘的,总要为她守一守的。”王姨娘满脸哀伤。
“罢了,你就在自己院子里折腾,不要到处走动。”林氏到底不忍说太重的话。
王姨娘的眼泪说来就来,她直直地跪了下去,
“夫人,莺儿走了这些时日,妾身整日吃不好睡不下,每天一闭眼,都是莺儿的影子……妾身心里难过得要死,恳请夫人同意,让妾身明日出府,去莺儿的坟茔上坐一坐。”
说罢就开始啼哭起来。
林氏刚想阻止,云老夫人叹了口气,“罢了,你想去就去吧,多烧些纸钱,也算是老身这个做长辈的,对孙女的一份心意。”
“是,谢谢老夫人成全!”王姨娘的眼泪来得快,走得也快,当即起身退了出去。
云羲和瞧着她嘴角噙着的那似有若无的笑意,不由皱起了眉头。
自秦玄凌那日来提醒后,她便一直让小梅暗中监视着王姨娘,这几日她都老老实实的。
这终于是坐不住了吗?
次日一早,王姨娘便出了府。
正如她所说,她提着一篮子的纸元宝,先是到云莺儿的坟茔上哭了好一阵儿,而后,又声称自己看到府中的一草一木都难过不已,不愿太早回去。
遣散了随行的小厮,只带着贴身丫鬟小秋在街上闲逛。
而后,她就像换了个人一样,颇有兴致地去有翡阁看了看首饰,又去布店选了几匹新到的布料,最后又说自己饿了,随手朝着一间名叫玉春风的酒肆,走了进去。
她对着柜台后的掌柜说了几句话,便有小二将她迎上了三楼的一间包间。
小梅紧随其后地跟了上去,要了旁边的包间,一边打开了窗户,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不一会儿,就见玉春风门口停下了一台不起眼的轿子,上面下来一位英武高大的年轻人,眉眼间那抹勾人的异域风情,全长安城找不出第二个。
正是三皇子,秦君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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