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妃,你简直唯恐天下不乱!”
静贵妃胸口一阵起伏,抬手指着惠妃,声色俱厉地斥责道,
“你到底安的什么心?那春花宴上的美人笑,你尚且说不清楚,怎么就又想着拉皇后娘娘当枪使吗??”
话音才刚落,那方才出去传话的小太监,又硬着头皮进来继续禀报,
“皇上…。。皇后娘娘,她,她说,她要回禀的事情,正是与那沙洲的美人笑有关。”
皇上闻言,眼神凌厉地看向静贵妃。
静贵妃踉跄一步,心底一片冰凉,她宫里知晓此事的宫女早已处理干净了,怎么会还有人会落到皇后手里?
惠妃当即跪倒在地,泫然欲泣地看着秦苍,祈求道,“皇上!求皇上召见皇后娘娘,还臣妾一个清白!”
“父皇,求您见见母后吧!”
太子秦君泽同样神色恳切,他下意识地觉得母后手里握着的东西,一定会狠狠地给静贵妃和二皇子一个教训!
皇帝秦苍此时反倒是冷静了下来。
他眯着眼睛看着这一屋子心思各异的妃嫔与皇子们,都出息了啊!
明争暗斗,拉帮结派,当他这个皇帝是纸糊的吗?
太子身后虽有薛家,但薛家世代袭爵并无实权,如今更是被抄家流放。难道就因为如此,反倒是让静贵妃和魏家,有了不该有的心思吗?
竟然还算计上了惠妃,连带着也想将他的老三也拉下水吗?
皇上秦苍冷声吩咐道,“让皇后进来吧。”
这天下总归是他的天下,轮不到任何人来插手算计了!
小太监忙应了一声,小步快跑着出去通传。
薛皇后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皇上,今日那小宫女闯入坤宁宫中,罪妇原本是无权处理此事的,可她哭得实在惊惧可怜,口中连声道,静贵妃要灭口。罪妇才不得已,多问了几句。”
皇上脸色阴沉满是不耐,“说重点!”
薛皇后深吸一口气,“皇上,依那宫女所言,春花宴上的美人笑,正是静贵妃安排的!”
静贵妃当即跪地哭喊道,
“皇上!臣妾冤枉啊!臣妾怎么会害自己的孩子啊!明明安宜和君华才是受害者,皇后娘娘,可怜天下父母心,您何必在臣妾伤口上撒盐!”
薛皇后一阵冷笑,“静贵妃,本宫是不是害你,你自己心里清楚!你执意不认,可要宣那宫女进来对证?”
秦苍怒喝一声,“都给朕住嘴!把人带上来!”
薛皇后等的就是这一刻,她微微松了口气,抬眸给了太子秦君泽一个安心的眼神。
那小宫女本就提心吊胆的,如今被拎到皇上面前时,已经瘫软成了一摊泥。
她抖抖索索地跪伏在地:“皇上……参见皇上。”
秦苍脸黑如水,“说!将你听到的,看到的,通通说出来!”
那威严狠戾的声音,让小宫女再次害怕地颤抖不已,不敢说话,却又不得不答,哆哆嗦嗦道,
“奴婢,奴婢是景阳宫里洒扫的婢女。那日……亲耳听到娘娘得在安排事情,说春花宴上,要让新成县主去给云家大小姐敬酒,再让安宜公主去将云大小姐扶到二皇子的床上,说什么生米煮成熟饭之类的话……”
那小宫女越说,声音越小,到最后已经吓得泣不成声了。
太子当即想到,秦君华被扶进厢房的那一刻,云羲和已经不知道醉成什么样子了。
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顿时气得又狠狠踹了秦君华一脚,“你这个罔顾人伦的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