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够了,祝和玉起身穿衣服,肌肉紧实的肩膀上有个面积很大的纹身,良铮被他捅的头晕眼花,还没来得及看清是什么,祝和玉就把衬衫穿上,哼着走调的小曲去找酒暍了。良铮起床去公司的吋候,祝和玉早就开车去了片场,厨房里有他准备的早饭,祝和玉还在餐桌上贴了个条,拿什么东西画了个特别饱满的红心,画的很用力,颜料都凸起来一点。良铮还在想家里什么时候有油画颜料,拿起来才发现不是颜料,是他不知道祝和玉哪里来的口红,更不知道拿来路不明的口红给自己画了个心是什么意思,想把它扔垃圾桶里,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它叠好放在一边,冷着脸把早餐吃了。祝和玉的电话打来时他正在开会,良铮瞥了一眼,按掉没接,又打过一次,仍然被良铮按掉,电话再没打过来。会议刚结束,良铮又接到了祝和玉助理的电话,小姑娘带着哭腔,显然有些六神无主,叫良铮来一趟医院。良铮到的吋候,祝和玉已经醒了,躺在病床上刷微博,助理在旁边等着,眼泪汪汪的,看见良铮仿佛看见了救星,祝和玉坐起来,闷哼一声又捂着额头倒下去了。“怎么弄的?”良铮过去看,祝和玉额头上被一个方形纱布盖着,头上也缠着纱布,摔在床上以后显然是不舒服了,两道长眉皱起来,嘴唇都有点白了。助理在一边给良铮解释,祝和玉拍外景,被道具竹梯子砸了一下。“都怪那个……”“琳琳,你去问问大夫我什么时候能出院啊?”祝和玉打断了她,“医院一股消毒水味儿,熏得我鼻子疼。”助理应了,推门离开,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良铮坐在他床边,因为上午的两个未接电话心里有些愧疚,可祝和玉没事人一样,抓着他的衣服让他弯腰,“亲一下,么么么——”“你还闹!”良铮下意识地想推他,顾及着他的伤又停了手,祝和玉有点脑震荡,一动就想吐,到底是没有亲到,皱着脸躺在床上不动了。“怎么这么不小心?”良镑帮他盖好了被子,“剧组没人来?”“有人来啊,在外边儿眤。”祝和玉不想多说,好不容易等恶心的感觉过去了,突然捂着脖子叫了一声,良铮急了,“怎么了?”“好像有什么东西扎进去了……”祝和玉皱着眉头,“你看一下。”良铮凑过去看,一只手抓着他的手腕,一只手扶着床,只能看见他脖子上微青的血管,除了这个仍然是一片的白,还有耳后的黑色数字纹身。“纹身这附近吗?”良镑小心地拿手摸了摸,“没有东西。”他回头,祝和玉突然咬着他的嘴唇,尖尖的虎牙磨得他肉疼,良铮当然可以狠狠捏着他的脸让他松开嘴,可又不能欺负病号,好在祝和玉很快就亲够了,舔舔嘴唇,笑嘻嘻地说:“良总,你能不能抽点好烟啊?”良铮马上离他一米远,祝和玉折腾够了,想睡,又怕他走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他,良铮发现了,觉得好笑,“我暂吋不走,你睡吧。”祝和玉在医院观察了一段时间,没什么大问题,被允许回家休息。良铮被他抓住了小辫子,两个未接电话。良铮此人最大的毛病就是爱心软,祝和玉不说,他已经觉得过意不去,像是自己欠了对方—样,更何况祝和玉每天都拿这个装可怜。他休息好再次进组的前一天,良铮回家很晚,看上去心情不大好,上床睡觉前也没有说话,祝和玉叼着根烟,黒色的睡衣随便系了几个扣子,露出一点精壮紧实的胸膛,看良铮面无表情地过来了,恶作剧似的在他脸上喷了一口烟。良铮呛着了,却没躲,他咳了两声,微微抬头问祝和玉:“你受伤是因为帮别人挡了一下,是吗?”祝和玉没听见一样,叼着烟又抽了一口,两根细长的手指捏着烟按在床头柜上,压着他的后颈与他接吻。良铮知道他力气大,却第一次知道他力气这么大,那口烟在两个人嘴里过了几圈,又飘上去,在空气里消散了。“帮你前女友挡的,你装傻呀?”良铮怔了一下,看着祝和玉额头上的痕迹,虽然极淡,医生也说不会留疤,可是仍然让人看了觉得可惜,他被前女友三个字直顶脑门,过了半天才说:“她是谁不重要。”“那你在气什么?”祝和玉微微往后仰,靠在床头,“你说说。”良铮的前女友也是圏内人,成名已久,两个人分手接近四年,那天去祝和玉的剧组客串一个角色。他根本不知道祝和玉是怎么知道两个人的这段关系,也不知道怎么回答祝和玉的问题,他也是今天才知道,当时的情况很危险,再偏一点,可能会伤到眼睛,甚至直接毁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