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另一头的人当即温和地表示理解,“没关系,我一直在学校里,你有空随时都可以过来。”
“嗯,谢谢您。”简行愿挂断电话专注地开着车,没多久言姿怡的电话又打了进来。
“喂,行愿……”言姿怡的声音听起来很冷静,还有模模糊糊地敲打键盘的声音。
简行愿沉着地打断她,“我知道,正要赶过去。”
“嗯,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我马上整理好把监控视频发给你。”言姿怡迅速挂断电话继续查看监控。
……
派出所离公司不远,开车几分钟就到了,木时云跟江今诉扶着阮危下车。
江今诉见他走路仍旧一瘸一拐的,担忧道:“你要不要先去医院?”
阮危垂眼摇头,声音低沉,“我没事,不用担心,先进去吧。”
木时云与江今诉对视一眼没再说什么。
三个人在调解室就坐后,盛祠随后而来,嚣张地坐在三人对面,身后还站了五六个保镖,这架势没吓到木时云他们倒是把刚进来的一群混混吓得不轻,坐都不敢坐缩在墙角罚站。
程至意跟余心前后脚进门,程至意坐在木时云旁边询问情况,余心扫了一眼角落,上前跟为首的警察交谈,“您好。”
警察短暂跟她握了握手,“你是?”
余心解释道:“我是那家公司的老板,我们大厅有监控,具体情况马上就能给到。”
警察点头认可道:“感谢配合,先坐吧。”
余心颔首在江今诉右手边最前端的位置坐下。
门口来了个穿白大褂的老医生,警察立即示意他给阮危看伤,“老刘,给他看看腿。”
老医生点点头,朝右边的五人走去,木时云跟江今诉帮阮危转过椅子,阮危自己也配合地卷起右腿裤腿。
老医生放下药箱蹲在地上扶着他的腿做简单的伸展动作,观察他的表情。
这边言姿怡也把监控视频发了过来,余心立刻起身将手机给到警察和他一起观看视频。
医生检查一番后很快得出结论:“软组织损伤,不算太严重。”说着,他打开药箱拿了瓶喷剂出来。
涂完药包扎好后,老医生站起身交代道:“过会儿到隔壁再拿点药,这几天注意休息。”
阮危放下裤腿点头道谢,“嗯,谢谢医生。”
老医生见盛祠脸上也带着伤,想过去给他也看看,盛祠想也没想就拒绝,“我不用。”
说完他又看向一旁的警察,敲敲桌面道:“我只想知道我什么时候能走?”
老医生很自觉地出了门,警察看完视频也听余心说了她跟前男友的恩怨,他没在意盛祠的无礼,撑着桌面对着几个出过手的男生说道:“无论你们几个认不认识,有什么天大的恩怨,私下打架都是不提倡的,先在这儿说说清楚吧。”
他说完又走向角落里的几人,“你们寻衅滋事未遂先跟我来,说说怎么处理。”
为首的穿着条纹衬衫的男人抓着警察的手臂指着余心惶恐道:“不是,警察同志,我没有寻衅滋事,她……她是我前女友,我……我们很久没见了,我只是想跟她叙叙旧而已。”
警察反问道:“叙旧你带这么多人?”
男人绞尽脑汁还想解释,“他们都是我的朋友……”
警察拉开他的手,让手下将人带走,“有什么问题到审讯室说。”
余心也跟着出去了,剩下的几人坐在桌上谁都没说话,一旁的另一个警察好心地给他们倒了水,微笑地充当和事佬,“你们几个看起来年龄相仿,都是朋友吧,有什么误会……”
盛祠盯着阮危的发顶轻笑,“什么朋友,我们是情人。”
阮危闻言转过椅子站起身端起水就想泼过去,但想了想这是别人倒的水,不能没礼貌,他还是不甘地坐了下来,握着水杯低着头说:“我们是仇人,他骚扰跟踪殴打我,我很快会起诉他,现在没什么好说的。”
警察:“……”
警察:“……”
啊?
盛祠因为他没泼水而勾起的唇角瞬间落下,他冷笑一声,端起水喝了一口后一拳砸在桌上,纸杯都被他捏到变形,“殴打?我们到底谁殴打谁?要不要老子把这几天的伤情鉴定甩你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