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拿床被褥……冷得我牙齿都打颤了,你没感觉吗?”
女孩依然不为所动。
“好吧好吧,狠心的家伙。”萧默打了个寒颤,再次妥协地坐回去,克制住生理性的哆嗦道,“我就在这望风,你休息吧,有人来了我会叫醒你,装作晚上出来觅食的样子顺便替你遮掩。”
女孩瞟着萧默,目光中满是怀疑,萧默突然伸手抱起无力反抗的女孩。
“……你是女孩,以后要生孩子的,不能直接坐在这么凉的地方。”
萧默碎碎念着用外套裹紧身体,把女孩塞到怀里,像多了个小火炉。他低头寻问小女孩虚弱期还剩几天,说话间冷气嗖嗖吃进身体,胃里更加难受绞痛。梅在碎碎念中缓缓沉睡,身体被包围的触感让她产生奇妙的情绪。
‘怪人。’梅无声嘟囔一声,陷入梦境。
早上,梅在担忧的呼唤声中悠悠转醒,见到熟悉的络腮胡子脸,男人小声追问道:“您的虚弱期怎么回访了,是身体健康出问题了?除了高温缺水没有其他并发症状吗?我早上没在房间见着您吓了一跳,您下次出来务必请让我随行。”
梅移开视线看向身侧,某个冻僵的青年闭着眼睛躺在旁边,男人解释道,“刚才我来找您时他还想把您藏起来,装作拿早餐想偷走您,幸亏我眼清目明识穿他的诡计把人敲晕了!您看怎么处置,要不要——”
壮汉比划抹脖子的手势,梅皱起眉,起身扫掉身上的水珠,离开前留下一句:“这应该是丽雅的未婚夫,苟墨。你把他送回房间再找个医生过去。”
男人撇撇嘴不乐意地抱起青年,端详着青年的脸突然觉得有点眼熟……不过黄种人大概都长一个样。他晃晃脑袋,不再深想。
——
萧默浑身赤裸地在床上醒来,仆人在他身上涂抹冻伤膏,丽雅脸色不善地抱臂站在旁边,活像个捉奸在床的妻子。她赶走仆人追问萧默昨晚和梅发生了什么,萧默敷衍了几句,问道:“梅呢?”
“去别的区了……她一年十二月都在外奔波。”
一个十来岁的孩子整年在外奔波?萧默埋下疑问换了个话题:“你们怎么认识的?”
丽雅像是被戳中要点,沉默下来,犹豫一会儿才道:“是几年前在东七区一家医院偶然结识,后来发现她在和我们家做生意就逐渐熟悉了……我慎重警告你,梅可是非常纯洁的人,你这种满肚子花花肠子的人离她远点。”
萧默瞥了眼丽雅,对她的措辞和警告都非常无语,好声好气道,“我想我的品味还没有这么独特。”
“那是你没见过真正的梅!”
萧默无意争论,心中却对小女孩的疑惑加深……她是什么来头?那张肖似季薄阳的脸是纯属巧合,还是有不为人知的联系?没听说季薄阳有兄弟姐妹啊?放下这些疑惑,萧默抓住了另一个重点。
东七区的医疗并不算领先,为什么两人都要千里迢迢跑去?萧默忽然想起去年刚回到东八区和尉迟玺纸醉金迷的那几天,娱乐场所有来自东七区的歌舞演员,是变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