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看戏的夫人道:“薛郡主回了榆林咱们是无缘相见了,可另一位,就在大理寺,相见倒也不难。”
正说着,邓隋和江婉便走了进来,难得休沐,也来瞧瞧这万人称颂的戏文。
江婉带着邓隋过去见礼,拉着邓隋,与有荣焉道:“台上唱的,就是她呀,咱们邓大人。”
这一介绍,引得诸多夫人小姐争相过来相看邓隋,见她举止端方,不卑不亢,仪容做派倒像个世家小姐。
诚王妃更是将一块玉佩送给邓隋做见面礼,邀她到诚王府做客,细讲北境之事。
叫邓隋受宠若惊。
月映竹对邓隋正感兴趣,又听江婉说起上次受伤凶险万分正是邓隋及时相助,越发喜欢邓隋,她把手腕上的玉镯取下来套到邓隋手上,道:“好孩子,当时多亏你。”
她嗔笑着对诚王妃道:“今儿个,可谁都不能跟我抢邓隋。”
大家都是多年往来的,自也不会因一个邓隋同月映竹争抢,纷纷打趣她:“怎么?一直不给你家江珩定亲,就是要抢邓隋回去做媳妇儿吗?”
月映竹也笑:“这么水灵的姑娘,那个混小子,哪里配?”
众人嬉闹一片,只有邓隋将那人打趣的话听入了心。
她摸着那水头极好的镯子,长着赐不敢辞。
他母亲挺和善,她一定能讨得他母亲的欢心,毕竟,从小到大,没有什么事是她做不成的。
折子戏,很成功。
月映竹带着邓隋回了江府,邓隋有意讨好她,又早就打听到月映竹的喜好,因此两人相谈甚欢,江婉几乎插不进两人间,扁扁嘴,自去找乐子。
两人有聊不完的话,脾性相投得很,月映竹便隔三差五叫江婉带邓隋回府,每日给江婉准备吃食送到大理寺,也必定有邓隋一份。
月映竹常年处理庶务,脖子难免酸疼,邓隋便特意为月映竹去学了揉捏筋骨的手艺,叫月映竹越发看重她。
不仅如此,江婉是最不耐烦管理府中庶务或是铺子田地,月映竹有时候忙不过来,邓隋便能给她出些好主意,或是帮她分忧。
每当这个时候,月映竹都忍不住想,若真叫邓隋做了她的媳妇倒也好了。
又觉荒诞。
好好的姑娘,身世上却吃了亏,日后定要给她挑个好郎君,再给她陪上丰厚的嫁妆,有江家给她撑腰,想必日子应当很顺遂。
江珩全然不知,他和永安公主一路上仍是不对付,只不过却将她身边的侍卫看顺眼了些,总归不同他相干,她乐意寻几个男人就寻几个男人。
永安公主对他冷嘲热讽“江珩,你可真够窝囊的,给你戴绿帽的女人你也要娶,怎么?你们江家已经落魄到只能靠女人的裙带了吗?”
“啊,是了,我怎么忘了,当初你爹不就是这样?负了情投意合的姑娘,就为了娶你那有金山银山的娘,上梁不正,下梁自然就歪了,嘻嘻。”
江珩看她似一团秽物,不紧不慢道:“我娘的百万嫁妆最终用到了哪里,公主若是不清楚,不如回去问问德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