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珩倒是来过,邓隋没有开门。
她晕晕乎乎,连时日也有些分辨不清了,只有凤仪的琴声和嬉闹声时有响起。
“公子,还是去哄哄邓姑娘吧,整日不用饭可怎么行?这都第三天了。”兰濯忍不住道。
凤仪拈了枚葡萄,说风凉话,“这是对公子的决定不满赌气呢,还说不会争抢公子,这都绝食了,女人嘛,我懂,争风吃醋的手段而已,放心,饿不死。”
兰濯看他妖妖娆娆的模样眼睛就疼,瞪了他一眼。
“公子,你看他。”凤仪委屈地要往江珩怀里扑,叫江珩一个凌厉的眼神定住。
凤仪怏怏地闭上了嘴。
江珩是真不喜欢耍小性子的女人,像之前那样只顾床帷间的快活多好,他原以为邓隋是个拎得清的。
晾着她,也不知到底在折磨谁?
“煮些燕窝。”
兰濯为难,“公子,这船上不比府上,没有燕窝。”
江珩皱眉,“那就煮碗粥。”
江珩到了邓隋门前,抬手要敲门,又放下,直接推门而进。
邓隋似乎睡着了,呼吸浅浅。
江珩见了她那苍白的小脸儿,倒有些心疼了,他坐在床沿,屈指刮了刮她的脸颊,“我让兰濯给你熬了粥,用些?”
邓隋没有应声。
江珩眉心拧紧了几分,“邓隋,你的气性儿太大了。”
他难得解释了句,“我带着凤仪自有我的用意。”
何况那日,凤仪算是误打误撞替她挡了灾,没有叫李祯那个疯女人注意到她。
邓隋依旧没有反应。
“邓隋!”江珩脸色变了变,将她抱进怀里,她没有任何知觉,“兰濯,滚过来。”
邓隋晕过去了,游船靠岸,江珩抱着她直往药铺去。
“真晕了?不会是装的吧?”凤仪同兰濯小声道。
“你还说,小心公子找你算账。”
凤仪跳脚,“又不是我害的?我这身份都是公子安排的,她自己要怄气……”
“公子可没让你处处针对邓姑娘。”兰濯冷哼,“还让邓姑娘给你捏腿,呵。”
“我也同公主呛声呢,她不过是个t青楼出身的……”
兰濯厉声打断他,“不论她是何身份,在公子身边,那就是主子,这么多年,你何时见过公子身边有姑娘?四九可说了,公子对她上心得很,来的路上,都是公子拿话哄着她,你真当前几日的马车公子是给你准备的?蠢货!”
邓隋睁开沉重的眼皮,再没天旋地转的感觉。
“你醒了?”江珩就在旁边守着,“感觉如何?”
邓隋很快打量了一下四周,心里有了数,“我是不是耽误了行程?”
江珩无奈,替她拨了拨面上的一缕发丝,“邓隋,晕船怎么不说?不舒服也不来找我,自己硬扛着,你可知我多担心。”
邓隋眼圈儿泛了红,却无半滴泪。
“怎么这么招人疼?”他俯身,一个温柔的吻落在她的眼皮,妄想逼出她的眼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