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珩t打来热水替她擦拭身子,专注又仔细,擦完了,也跟着上了床,将她揽进怀里,摩挲着她的肩头,问她:“方才有没有弄疼你?”
疼倒是不疼的,酸胀得难受。
她很喜欢贴着他的胸膛,听他的心跳声,可惜上次他们只顾欢好,并没有温存的时刻。
“不疼。”
“舒服吗?”
灭顶的快感,当然舒服,她轻轻嗯了一声。
江珩嘴角扬了扬,夸赞她,“真是个实诚的好姑娘。”
好姑娘?邓隋莞尔一笑,今日他唤了她好多次,明明她是青楼出身,明明她也不折手段算计了张茂华,明明她还心狠手辣,也是他的好姑娘吗?
他的,好姑娘。
可真好听。
她有些累了,昨夜折腾了一晚上,早上从刑部回来没多久,就等来了江珩,实在受不住了,他说要带她去见韩骁,什么时候呢?
她眼皮越来越沉。
“邓隋,你有小名吗?”
头顶男人的声音太过轻柔,又将她抱在怀里,邓隋不由得卸下防备,迷迷糊糊道:“玉娥。”
“玉娥?”江珩笑起来,连胸腔都在震动。
邓隋清醒了些,有些后悔将这弃了十年的名字重新提起,这是在青楼的花名,后来进了学堂,她自己改了名,并没有什么寓意,不过是爹娘的姓组合在一起。
“那你合该天生就属于我,我字珩,你是玉娥,岂不是我的美娇娥?”
邓隋顿时心跳如鼓。
她想,她有些贪婪了,她偷偷掐了自己一把,不让自己沉沦在他伪装的柔情之中。
江珩笑够了,将她搂紧了些,“不过,我还是更喜欢邓隋。”
邓隋脑海放空一瞬,她知道他说的是名字,然而,她还是听见方才竖起的屏障崩塌成碎片的声音。
说着话,慢慢地两人都睡了过去。
等邓隋再次醒来,屋子里漆黑一片。
她下意识要去点灯,动了动,才发觉腰上多了一条胳膊。
记忆慢慢回笼,江珩竟还没走?
江珩叫她的动静闹醒了,声音有些刚睡醒的沉,“做什么?要掌灯?”
“嗯,太黑了,看不见。”
“待着,我去。”江珩习武之人,目力好,一眼就看到了烛台的位置。
哪知刚起身,头皮一紧,邓隋也痛叫出声。
两人的头发缠在了一起。
没办法,江珩只能搂着邓隋一起去。
烛火点燃,邓隋适应了一下光亮,果真见胸前的头发和江珩的缠成了个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