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做贼心虚,私下里如何撩拨他邓隋都游刃有余,只不过这会儿在江婉面前,江婉又有洞察力,邓隋不敢让江婉看出两人的‘奸情’。
她不动声色地往一旁侧了侧,假意调整姿势,如此以来,她的袍角便擦着江珩的皂靴而过。
像是轻轻挠了下他的心。
江珩看她板着脸,一副男女授受不亲的模样,可实际上,他们‘亲密无间’了很多次。
他的唇角掠过笑容,看着邓隋,回答江婉:“是很漂亮。”
“是吧?”江婉低头摆弄着匣子里的耳珰,并没注意,将盒子捧到邓隋面前,同她分享,“邓姐姐喜欢哪一个?”
邓隋婉拒道:“我并没有耳洞,怕是要辜负你的好意了。”
兄妹二人都往她白皙的耳垂瞧去。
邓隋不自在起来。
江婉不死心,劝她,“耳珰多好看,你是不是怕疼?我府里有个嬷嬷最擅长穿耳洞,一点都不疼,我就是她穿的,哪日得闲了我带你去吧?”
邓隋正有些招架不住江婉的热情,江珩突然开了口,“邓姑娘不像是那等娇柔怕疼的,想必有其他原因吧?”
他说这话时,往后靠了靠,腿自然地又向她避开的方向伸了伸,刚好碰到她的鞋。
他的话语和动作都叫邓隋无法动弹,她自是能忍疼的,那天夜里他最清楚。
她抬眼看他,只好胡乱寻了个理由,“小时候大师替我批过命,耳朵破相,怕是婚事坎坷,是以一直没有穿耳洞。”
“还有这样一说啊?”江婉有些遗憾,到底不执着于带邓隋去找嬷嬷了。
马车突然停下,邓隋和江婉惯性往前倾,江珩岿然不动,伸手扶了江婉一把,邓隋却径直扑到了他腿上,温热的呼吸就扫在他大腿内侧。
江珩垂眼,眸色深了几分,她正有几分狼狈地撑着他的膝盖准备起身。
“邓姑娘,小心些。”他将她扯起来,气息沉沉,落在她雪白的颈项。
“多谢。”
“怎么回事?”江婉扬声问。
芳枝回道:“是慕姑娘。”
慕朝朝的马车直接横了过来,差点撞上。
江婉掀开车帘,对面慕朝朝正兴奋地朝她挤眉弄眼,“江婉,快过来,我有好东西给你瞧。”
所谓的好东西,这是小姐妹间的暗号,乃是一些谈情说爱的话本,不过么,全是讲龙阳之好的,这些话本难寻得紧,勾得江婉心痒。
她怕江珩看出端倪,镇定自若道:“哥,邓姐姐,我去去就来。”
江婉走了,少了起话头的人,马车里静谧下来。
“邓姑娘今日熏的什么香?格外好闻。”江珩微微朝她倾身,煞有其事地嗅了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