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着无色无味的药汁,让他们把白扇请过来,有些事,他必须亲口听他说。挂着和往日一般无二的笑容看着走进来的高大人影,水月的声音隐含着难以察觉的颤抖,“白大哥,你来啦,快坐!”看到水月明媚的笑,白扇连日来因赶路而浮躁的心渐渐平静了下来,接过他递过来的茶杯,心情好了很多,“叫我来有什么事吗?”水月调皮的吐了吐舌头,“没事不能找你吗?看你最近很忙,想让你休息一下嘛!”看着他端起茶杯,眼底划过一抹晦暗不明的光。其实他重新配置的药算是一种神经毒素,对身体倒是没有伤害,不过会让人的大脑在半个时辰内处于一种放空状态,只要没有刻意防备,那几乎可以说是有问必答。唯一的条件就是服用它的人必须是心甘情愿或者处于无意识状态下,对于意志力强的或者提前有防备的人,效果就差强人意了。“当然可以,我就知道你……”说着说着,白扇停了下来,两眼逐渐失去了光泽,神情木讷,看来已经生效了。水月把门从里面锁上,重新走回桌旁,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接下来我问你答,明白吗?”看到他木讷地点了一下头,水月摩挲了一下杯沿,沉默了一会才开口问道,“你是谁,你跟我,又是什么关系?”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和颤抖。白扇顿了一下,似乎在努力思考,然后才一字一顿地回答,“我是慕子扇,现在叫白扇,你是……我亲弟弟……”水月倏地握紧了手中的杯子,用尽全身的力气抑制身体的颤抖,连声音都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哑音,“你怎么知道我是你弟弟?”白扇的嗓音就像是古旧的机器一般,干涩又平板,却让水月莫名觉得有些恐惧,一边害怕听到他嘴里的真相,一边又强自镇定,“你的……肩膀……有胎记,我小时候见过。”水月一愣,他终于知道那个时候的违和感是怎么来的了,白扇就算对他的声音和武功再熟悉,也不会再没有完全确定身份的情况下就把自己掳走所以那个时候其实是因为白扇划伤了他的肩膀,露出了那个月牙形的胎记,所以才被他认出,直接掳走了。而他突然恢复成慕轻云的样子,估计白扇也吓了一跳了,他一定没想到慕轻云就是自己的弟弟,但是看到他的相貌改变,应该更加确定他的身份才对,毕竟那种情况,是易容术无法做到的。☆、no25祭祀微微叹了口气,他现在应该为找到了亲生哥哥而高兴吗?可是明显白扇没有告诉他身份的打算,那么……“你们到底想干什么?什么祭祀?”白扇眯了眯眼,刚想开口,意识却好像有一瞬间清醒,咬了咬牙没有说话,但是受到药物的反噬,白扇整个人开始痉挛,似乎正在承受极大的痛苦。那个秘密那么重要么?都这样了,也不愿意说?水月叹了口气,伸手在他脑后轻按了一下,等他逐渐平静下来,才声音温柔地诱导着,“那个祭祀是什么?告诉我,恩?”低沉的嗓音宛若海妖的低吟,带着致命的吸引力,让人不自觉的想松口。这回白扇没有犹疑,说出的话却彻底把他打入地狱,“雨林族有一种秘法,可以通过祭祀把你身上的异能转移给别人,但是只限于血亲,否则身体将无法承受”水月彻底傻了,这怎么可能?雨林族到底是怎样的一种逆天的存在啊?他的眼中寒光大作,声音冰冷刺骨,“那么,这祭祀有什么后遗症?”“根据雨林族秘法记载,被施术者将会透支生命,异能转移成功,被施术者就只剩下一个月生命时限。”水月觉得喉咙一阵干疼,呐呐张了张嘴,却只能发出几个模糊的音节,听起来犹如上了年纪的老妪,干涩无比,“你要的……是我的命啊,为什么……要这么做?”白扇不知道想到什么,整个人情绪突然激动起来,声音瞬间拔高了,甚至隐含了刺骨的恨意,“凭什么我没有异能就要被那个女人抛弃?整整三年的时间,我沦为乞儿,四处流浪,过得是怎样生不如死的日子,只有有了强大的实力才能成为人上人,我不服!”听着他声声的控诉,水月一时之间居然不知道该如何反应。身怀这种异能,并不是什么好事。正所谓怀璧其罪,他没有十岁以前的记忆,但是母亲既然封印了那段记忆,那就说明那肯定是极其不愉快的。为了让他的哥哥能过上正常人的生活,不惜偷偷将他送走,换来的却是白扇这样的曲解和怨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