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穗等了一会捂住眼睛透过指缝看。
昏黄的路灯下空无一人。
没有人举着小石头,扔她的人已经跑了。
穗穗:!
是谁赶跑他们?
&ldo;腻?&rdo;
她看向谢祈清。
这就是爸爸吗?
圆眸亮得惊人。
笑得口水又流了下来。
嘻嘻~
葡萄一样的双眸清澈得像水洗过了一样,干净,单纯,里面藏了太多的期待。
谢祈清抿唇,只问:&ldo;想不想吃旺仔小馒头?&rdo;
&ldo;嗯!&rdo;
穗穗捏着小手笑嘻嘻往前,走了两步疑惑低头,看向空蕩蕩的小手,小脸一白。
金灿灿呢!
穗穗扭头转身四下张望,看到水泥地里的黄后重新绽放笑容,跑过去刚要拿,一双大手拦住了她。
&ldo;髒。&rdo;
&ldo;不杂。&rdo;
&ldo;很髒。&rdo;
穗穗梗着脖子:&ldo;不杂。&rdo;
谢祈清不赞同地皱眉,指着地瓜干上的泥土展现事实依据:&ldo;这里就是髒,髒不髒?&rdo;
穗穗看看地瓜干又看看他,小嘴巴紧抿,万分不开心,半晌奶声奶气说:&ldo;杂。&rdo;
远处,偷偷打量谢祈清和穗穗的邻居们捂着嘴巴艰难憋笑。
一个大人跟小姑娘斤斤计较这些,看看小姑娘委屈巴巴的脸。
‐‐髒好吧,髒好吧,你的脑袋天下第一。
即便承认了髒,穗穗仍在原地罚站不肯走。
一大一小两两对峙,大的神情寡淡,小的老实委屈。
正常情况下,大人都会率先投降。
毕竟小孩要的不多。
她又不是要什麽金银珠宝,沾了灰的地瓜干洗洗就成,哪个小孩幼时没吃过手,玩过髒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