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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城去交易。这边余佳佳知道后，就和刘招娣吵起来。“你偷偷学我们家的就算了，还告诉你娘家人一起去抢行情，还要不要脸了。”余佳佳知道丈夫刚刚是从县城回来的之后追问原因，才知道刘招娣和刘招娣的娘家人在和他们家抢生意。“红旗公社只能你们家去是吧，我凭本事知道的办法，凭本事种出来的蔬菜，凭本事换的粮食。”刘招娣直接回怼，自从把方法告诉娘家人，自己最近回娘家受到前所未有的欢迎，这让她很满足，便吩咐儿子要盯着四房一家，有什么赚钱的法子都要学过来。两人隔着院子吵，声音也压得低，估计是怕别人也学到这个方法。赵岁岁这边，因为隔着一个前院和大房四房的屋子，听得不是很清楚，不过也知道个大概。“娘，咱们把这个法子告诉八爷爷吧，让队上的人趁现在多出去换粮食，到时候咱们家就不显眼了。”赵岁岁担心到时候他们家有吃的会被别人觊觎。陈秀秀禾也想到了这一点，可是现在都准备过年了，还来得及么。赵岁岁说完也才想到这一点，叹了叹气，为了四房和舅舅做独家生意，他们一直没有帮屋子里种菜和炕上种菜的事情透露出去。“还是去说一声吧，2月也还没有化冻，就算是换不了粮食，自己留着吃也是可以的。”陈秀禾穿上衣服围上头巾就要出门。“哎，早应该想到的。”赵岁岁看着她娘的背影，有些懊恼。“别烦恼了，开春了咱们去山上撒种子。”赵立文帮妹妹重新绑好小辫子。“是要去的。”赵岁岁继续下棋子，把她小哥好不容易想到的出路封死。“嗷。”赵立武看了看，又是走不动的一步棋，抓住自己的头发一脸颓废。高价粮大队长听到陈秀禾的话后，立刻激动的站起身子，“广叔家的，不管成不成，都感谢你能说出来。”“八叔，那我先回去了。”陈秀禾有些汗颜，之前是赵广季看到他们家种的时候学会的，她为了不断赵广季的财路就一直没有说，现在被刘招娣知道，她只能说出来。“哎哎，路滑，慢些走。”大队长说完，就找出锣叫人到大队部集合。大队部里，众人知道可以这样种菜后，纷纷表示愿意试试，在冬天绿色新鲜的蔬菜肯定能换到些粮食，就算换不了也可以自家吃。台下的赵广伯和赵广季听到后，赵广伯有些无奈。而赵广季无所谓的撇撇嘴，就算他们种出来，没有销路也威胁不到自己，不过就是要去县城交易而已，他有很多渠道。赵广伯回到家就开始埋怨媳妇儿，“你说说，让你不要和娘家人说，你偏偏说，让你不要去红旗公社换粮食，你和你娘家人扎堆的去，老四这边直接把办法告诉大队长，这下人更加多了。”刘招娣也没有想到四房会这么狠，居然来这样的一招，一时间也有些后悔。这边，陈秀禾没有想到种菜的方法被大房的人以为是四房泄露出去的，安安全全的隐身。除夕的前一天，二房的人才回到富兴大队。看着明显瘦了一圈的二房一家，赵岁岁估计市里面的粮食也不多。钱春芬看着三房一家，还是和几个月前看到的一样，小侄女还有奶呼呼的婴儿肥。赵岁岁现在还没有满7岁，可能是小时候养得太胖，就算是现在抽条了，从个别角度看过去还是奶呼呼的，特别是手和脚。

“二嫂，市里怎么样了？”陈秀禾担忧的摸了摸钱春芬的手。“粮食限量购买，有钱有票都不一定能吃饱。”钱春芬想了想，打算回队里上工，这样能给丈夫和两个孩子省点粮食。陈秀禾知道二嫂的想法后，把队上现在的情况告诉钱春芬，“队上的人也都是三分饱五分饱的，今年的雪也不多。”剩下的话，陈秀禾没有继续说，大家都知道要是今年开春后继续干旱，他们就真的没有粮食接上。看着二房的人不说话，陈秀禾让他们赶紧去买高价粮，现在红旗公社和远一些的大良公社有人在卖高价粮，现在大米一斤要8毛钱，白面也涨到了1块钱1斤。赵广仲想到小时候出去逃荒，“孩子他娘，把家里的钱都给我，咱们能买多少买多少，买贵我也认了，钱以后还可以攒。”最后，赵广仲和儿子赵立明从红旗公社背回来20斤大米和70斤玉米面，两人决定明天去大良公社继续买。除夕夜，就算是缺粮的家庭也会想办法做一顿饺子。堂屋旁的厨房里，钱春芬带着陈秀禾和余佳佳在包饺子，白面和玉米面一起和面皮，饺子馅就是鸡蛋韭菜馅。大房这边带来了1斤玉米面粉之后就等着吃饭。因为前段时间赵婆子被赵立金抢食，大房几乎不会出现在前院和堂屋。厨房里，钱春芬听说这段时间家里的发生的事情不由得唏嘘，难怪大房的屋门和窗户都被木板封上。四房一家出一斤面，鸡蛋是陈秀禾带来的，韭菜是余佳佳带来的，一共包了200个出头的饺子。现在老赵家一共就有17个人，赵老头宣布按人头分，一个人12个饺子，多出来的4个饺子就给他们老两口。刘招娣觉得不应该这样分，不过被赵广伯压住没有发作。12个饺子，赵岁岁吃不完，给她娘和两个哥哥一人分了一个，自己吃9个就能吃饱。吃过一顿简单又不简单的年夜饭后，赵老头把三个儿子留下，让其他人都回自己屋子里去。赵立文刚要跟着离开就被赵老头留下，“小文，你爹不在，你来替他听。”赵岁岁有些好奇，堂屋里会说什么。“别看了，等会你大哥回来会告诉你的。”陈秀禾把小女儿揽进屋子，大儿子不止疼弟弟，更加疼妹妹，和妹妹是无话不谈，要什么给什么的。过了好一会，赵立文才从堂屋回来。一回来就对上弟弟妹妹求知的眼神也没有卖关子，直接把堂屋的事情告诉家里人，“爷爷让我们去买高价粮，最好要买够1年要吃的量。”“看来粮食又要涨价了。”陈秀禾听完，瞬间觉得几个月前的粮食便宜了很多。这时，钱春芬在外面敲门，“秀禾，开开门。”“怎么了，二嫂。”陈秀禾把钱春芬迎进屋子。“我是来借背篓的，我们家打算去买粮食。”钱春芬家打算现在就去，担心明天继续涨价。“现在？”陈秀禾看向炕柜的时钟，年夜饭只做了饺子，现在才下午5点。“对，家里的背篓不够也不结实。”钱春芬停顿了一下，凑到陈秀禾的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