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刘永时常伴随在苏鸣渊左右教导他。
萧鸾玉还记得,西营军离开京城之后,苏亭山让苏鸣渊自己招兵练兵,办了一个骑射营,刘永依旧在骑射营中当任副将。
倘若昨天是刘永把苏鸣渊叫走,那么苏亭山派去剿匪的十有八九就是骑射营。
万梦年站在旁边整理着乱糟糟的文书,不紧不慢地说,“苏公子武艺高强,也精通骑射之术,此行必能铲除山匪。”
“听起来你对他的评价很高。”萧鸾玉凉飕飕地瞥了他,低头继续翻看信件,“只是目前来看,景城的事可能没有苏亭山和文耀所想的那么简单。”
“怎么说?”
“山匪提前一天潜入城中,趁着凌晨打砸店铺,布匹、珠宝、粮店均有损失,除此之外,城卫所的马匹也丢了不少。”
万梦年略加思索,提出不同的想法,“政局动乱后,各州边城加紧盘查,凡驾马者必须搜查全身、登记在册。山匪劫掠财物后,想要快速逃离,直接从城卫所抢走马匹是最好的选择。”
“奇怪的是这个选择太好了,偏偏掐着城卫所轮值换岗的时间。换下来的守卫困顿不堪、倒头就睡,准备上岗的守卫睡眼惺忪、魂不守舍,谁也没想到他们刚出了城卫所,后脚就有人溜进去牵走马匹。”
萧鸾玉的话让万梦年无可反驳。
“景城之东就是熙州,是明威大将军宋昭仁的新地盘。全州山匪并不少,文耀倒是司空见惯,我可不能掉以轻心。”她合上文书,微微颔首,“备马,我要去太守府走一趟。”
万梦年皱了皱眉,“殿下,您还没有用午膳。”
“不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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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日,骑射营的士兵们披坚执锐,从崇山峻岭间呼啸而过。
“吁——等会。”苏鸣渊拉紧缰绳,调头来到不远处的树荫下,此时正有一名老伯伯靠在柴堆上歇息。
“请问此处距离景城还有几里远?”
老伯从睡梦中被惊醒,掀开眼皮瞅了瞅他,“我老汉没出过这片山岭,哪里知道景城有多远。”
苏鸣渊又问,“那么老人家可知此处归哪一座城池管辖?”
“归天王老子管。”
“你这老爷子真会说笑。”刘永也过来瞧了瞧,眼见这位樵夫像是六七十的模样,多半不是个脑子灵活的,“公子,驰道一路向东,总不会走错的,后天绝对可以赶到。”
“说的也是。”苏鸣渊没有纠结老伯的话,继续扬鞭驾马,向景城前进。
刘永在半路问了他突然调头询问樵夫的事情,他答道,“驰道常有驿站车马往来,尘扬马鸣,容易扰人清梦,但是樵夫选择在此闭目歇息,实在奇怪。”
“兴许老人家刚好是腿脚累了,懒得挑个好地方。”
“但愿如此。”
隔日,骑射营如期抵达景城范围。
苏鸣渊环顾四周,发现这里山岭连绵,确实是天然的庇护所。
只是他还没进城,便在郊外遇到了景城县令蔡明康。
“来者何人?速速下马接受盘查。”两队士兵拦在道路前,将县令和几位富贵模样的百姓保护在后头。
不是说山匪横行,怎么还跑出来郊游?
刘永心中感到奇怪,而苏鸣渊已经亮出太守府的令牌。
“我们乃是苏亭山将军麾下西营军骑射营,此次受文太守之命,前来景城剿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