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翎一觉醒来,发现眼睛恢复得差不多。
视野残留了一些奇形怪状的白色光斑,基本不影响生活。
我是谁?
他蓦地想到这个哲学问题。
猫,人,妖怪?
“诶,你今天来旁听哲学课?”
同在猫社的哲学专业男生认出他,面露惊讶。
林雪翎是动物医学专业,来旁听哲学?
他神情严肃:“是的。”
这节课是西方哲学史,林雪翎听了小半节,意识被安瑟尔谟阿奎那伊本路西德埃克哈特逐渐催眠混乱。
程明维:[你去听哲学课?牛哇,感觉如何?]
milk:[@_@头晕晕……]
我还是去翻动物防疫书吧。
他沉痛心想。
雪停了,大学生们小心翼翼地走路生怕滑倒。林雪翎下了楼,想着今天得去找黑猫。
在楼下等他的程明维递了瓶维他奶,问:“你昨天找我干什么来着?给你发消息都没回。”
“没事,后来让人接我回去了。”
程明维原本没多想,陡然又想到某个人,“你是找了齐燎?”
“你怎么知道?”
“你俩最近不是经常在一块吗?我听别人八卦了。”
“哦。”
林雪翎压根不在意自己的传闻,咬着吸管去上选修课了。
说到齐燎……
齐燎对他挺好的,对猫也是。
报恩之路实在太漫长了。
手机屏幕亮了起来。
l:[眼睛怎么样了?]
milk:[0。0已经好了哥哥]
l:[我看到你去上课了。]
milk:[!我怎么没看到你]
l:[路过没叫你。]
milk:[哥哥你在哪里上课]
l:[研2-1]
l:[你想来听课?]
milk:[好0。0]
齐燎没想到他真的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