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唯有宣帝最宝贝的儿子也出了事,那才会让他真正陷入疯狂。"嗯。"沈星阑沉着脸,低低的应了一声,"沈季青身边养了一批死±。"前世宣帝驾崩当日,丧钟响起的那一刻那被林皇后偷偷放进宫的死士,曾经想趁乱取下沈星阑的人头。为了不引起注意,藏在宫中的死士并不多,林皇后更不知,太子身边也有一批宣帝指派的暗卫队。沈星阑本就骁勇善战,惊才绝艳,年十七即奔驰沙场,收复边关失土,这区区数人又如何能得手,最后的偷袭自然没有成功。是以前世林皇后才会在最后被捆上承天门当人质。苏长乐闻言将他揽得更紧∶"沈季青打算在春猎那日取下你的人头!"前世她什么都没了,所以她并不害怕死亡,如今她有了孩子,还与沈星阑两心相悦,她不想沈星阑冒任何危险。苏长乐光是想到沈星阑会被刺杀,心都快跳出来了∶"不行!我觉得我一开始跟你说的计划实在太鲁莽了,我们再想别的办法。我们不要参加春猎了!"那一日她收到沈季青带着浓浓恐吓意味的书信之后,她实在再也不想忍受他这种一步步侵蚀心智的威胁手段,才会想要主动出击,举拿下沈季青。她若是知道沈季青想趁春猎那日对沈星阑痛下杀手,定是如何也不愿意再去与沈季青虚与委蛇。沈星阑见她吓得脸都白了,心疼的亲了亲她的额头∶"春猎又岂是孤说不去便能不去的?"更何况宣帝如今神智大半都被阮骊姝捏在手中,他虽曾对父皇心中有怨,却也不想再见到无辜的言官及老臣再次丧命。不论如何,这一次的春猎,就算明知沈季青已经布好天罗地网,他也不能退却。苏长乐闷闷不乐了好一会儿,才嘟着嘴,娇娇道∶那在春猎之前,太子哥哥不能再与我分房。"这个提议沈星阑可说求之不得。他勾了勾唇,佯装苦恼道∶"可我们现在明面上还火水不容,突然和好,不止功亏一篑还会引起沈季青的戒心。"苏长乐捂着脸,闷声道∶"就、就如那日我们吵架那般。""嗯?"我们继续演。"沈星阑面上笑意渐浓,看着她不说话。苏长乐美目浮现难以告人的羞窘,小小声道∶"你生气了,再也受不了我冷落你,强制将我囚在殿寝,让我哪儿也去不了,日日强迫我—_-细软娇甜的噪音戛然而止,苏长乐再也说不下去。这些话实在太过于羞耻了!"囡囡的意思是要孤接下来扮演霸道太子,强宠太子妃?嗯,这个剧本很好,孤甚是喜欢。"沈星阑愉悦地笑了起来,笑声沉沉哑哑,听得人耳根一阵热。苏长乐飞快地捂住他的嘴∶"现在我们还在吵架,不准笑!"美人儿烧红着脸,杏眼圆瞪,说得极为认真。沈星阑笑眼温柔的看着她,温热却顽皮的掠过她软嫩的掌心。痒意透过掌心,震至心尖。美人儿贝齿轻扣朱唇,眼睫仿若受惊的小鹿一般微微一颤,飞快地敛下,掩住眼底的娇媚与羞涩。沈星阑笑着拉下她的小手,凑近她耳根,柔柔一抿,低哑轻笑∶"怀y头。"四喜坐在外间,等了许久都未听见争吵声,面上终于浮现安心的笑容∶"殿下他们吵了这么多天,的确是该和好"唔!沈星阑你做什么!"四喜话未落,苏长乐又惊又羞的呼喊声就从内间飘了出来,接着又是一阵怦怦的砸东西声。紧接着木门跟着怦怦一震,似有人想要从里头打开,又倏地被人阻止。木门猛地"评"的一声,一道娇小纤细的身影靠在木门上,两只纤细的手臂被高高举起,扣在门上,衣袖随着动作滑落下来。另一道高大的身影,低头的动作,似是正用另一只手,扣住娇小身影的下颚,两人的脑袋凑在一块。四喜瞠目结舌的看着门上的两道影子,整个人都傻了。太子殿下这是在强吻太子妃吗?!接着四喜又听见类似衣袍被扯碎的清脆撕裂声响。"你为何还要见四弟?你如今已是孤的人,还怀着孤的孩子,你们已经不可能了!"太子殿下阴森又狠戾,教人害怕不已的阴侧侧噪音,就在此时透过木门传了出来。"孤知道了,是孤对你太好,你才敢如此大胆!""不、不要!沈星阑你住手!"住手?"太子殿下轻轻一笑,声音因素乱的气息,比平时还要嘶哑许多。"孤偏不住手,孤这几日已经忍耐你那莫名其妙、不可言喻的怒火,忍耐得够久!从今天开始,孤会让你再没力气踏出寝间一步!""唔!你不可以!唔唔唔!!!"太子妃的嘴像是突然被堵住一般,后面的话四喜完全听不清楚,那含糊不清,细细软软的鸣咽声,却是让四喜越是听,小脸越是烧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