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牧这下大概明白为什么一个六班一个八班的男生会在七班打起来了,十有八九就是因为这个名叫陈韵的女生。
“不能。”傅思延摇摇头,语气一如既往地冷淡,“你不去的话,事情没办法解释清楚。”
“你这样容易吓到人家小姑娘,她都哭着这样了,你还顶着张冷脸跟人家讲话。”言牧也上前去,走到了傅思延旁边,本来想抬手拍拍他的肩,但又想起之前自己抓着傅思延手腕时对方一脸不自然地抽回手的样子,一番犹豫之下还是收回了想要抬起的手。
傅思延并没有发现言牧的异状,只是偏过脸看了他一眼:“……那你要我怎么样?”
言牧认真地想了想:“你要温柔一点。”
傅思延脸更瘫了:“比如?”
言牧:“比如笑一笑?”
傅思延:“……”笑不出来。
“算了,让你笑好像是挺难为你的,毕竟你的笑点跟喜马拉雅山一样高。”
言牧此言一出,班里本来略沉重的气氛顿时没那么沉重了,甚至有人还偷笑出了声。
傅思延没有对“笑点跟喜马拉雅山一样高”这种一听就很见鬼的夸张对比作出反驳,而是主动让开了一些,冲言牧一伸手:“那你来。”
“我来就我来。”言牧扫视了周围一番,眼尖地看见旁边课桌上放着一包面巾纸,便伸手去抽了两张,递给陈韵,“来,别紧张,先把眼泪擦擦。”
陈韵接过了言牧递过来的纸巾,向他小声道谢:“谢谢言老师。”
“没关系。”言牧柔声说,“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不想去办公室吗?”
“我……我害怕。”
“害怕什么?怕两个男生的其中一个?还是怕老师?”言牧继续引导她。
陈韵哑着嗓子,声音还是很小:“都怕。”
“那你觉得你在这件事里有做错什么吗?”
陈韵闻言,先是摇了摇头,而后又点了点头,最后痛苦道:“我不知道……”
“不知道没关系,老师了解了过后就知道了。但是不管你有没有错,你都需要跟我和傅老师去办公室,把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
陈韵没有马上回答,死死咬着自己的嘴唇,眼泪好似又要夺眶而出。她身边的女生一脸担忧,一边轻轻给她拍背,一边轻声安慰着她。
傅思延双手抱臂立于一旁,没有插话,只是静静地看着言牧,等待他下一步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