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你少说两句。”一见老太太脸色也不大好,孟向晚连忙在一旁打着圆场。
贺奕扬眉心皱的很深,“我上楼看看。”
说完,他上了楼,站在那扇紧闭的房门口,抬手轻轻敲了两下,“倾倾,起床了吗?该下楼吃早餐了。”
南倾坐在化妆台前,用遮瑕膏厚厚的遮了一下脖子上的痕迹,确认什么都看不到了时,这才回应贺奕扬,“好,我马上下来。”
餐厅里气氛一如往常的僵硬。
唯独昨晚那个罪魁祸首却悠闲肆意的坐在那喝着咖啡,像是无事发生。
贺奕扬看向身旁有点心不在焉的南倾,在老太太面前,做足了关切的样子,“昨晚没睡好吗?”
南倾抿了抿唇,随口编了一个说辞,“嗯……有点,很少在外边住,有些认床。”
“那以后要常来,在这里睡习惯就好了。”老太太笑着说道。
南倾不好驳了老太太的好意,嘴上只能答应。
无意间抬起视线,却与贺于声的目光撞上。
瞬间,南倾低下头,自顾自地吃着碗里的东西。
“咦,大哥,你脖子怎么了?”贺安然突然震惊的喊道。
男人脖颈间,有一个牙印,一看就是被咬出来的。
谁能咬到他脖子上啊?
大家都是成年人,有些事不用深想就能明白。
贺安然就是故意戳破这些的。
“昨晚又去外头鬼混了?”老太太也冷下了脸。
贺于声将手里的咖啡放下,也没否认什么,只是语气有点欠的悠悠回了句:“奶奶不是想抱曾孙,还鼓励我加油干?我只是听话的,努力干了一晚而已。”
“你……”贺正庭用力地拍了下桌子,“胡闹!”
贺奕扬也适时出声,‘好意’提醒:“可不是什么不三不四的女人都能进贺家的门。”
贺于声没听那些闲言碎语,别有意味的视线落在了南倾身上。
“不牢费心,试过了,干净的很。”
南倾想掐死他的心都有!
餐厅里,陷入一片死寂。
众人各怀心思。
吃完早餐,贺奕扬急着离开,他对身旁的南倾说道:“倾倾,今天我有点事要忙,不能送你去学校了,等会你自己打车回去?”
老太太一听,那怎么行呢?
“这附近可不好打车,这样吧。”老太太瞥了一眼贺于声,“于声,等会你送倾倾去回家,反正你也要去公司的,顺路。”
一个往东,一个向西,这叫顺路?
不过贺于声倒是很爽快的应了下来。
贺奕扬狐疑地看了一眼贺于声。
心想,平时他看自己不顺眼,怎么会这么好心,送她女朋友回家?
肯定是想把对他的怒意迁怒到南倾身上,毕竟从昨晚吃饭时他对南倾的评价来看,他也是不满意南倾的。
不过这个时候,贺奕扬也没空去管南倾了,今天顾馨儿要去参加一个综艺节目的面试,他得亲自陪着。
吃过早餐后,老太太催促着贺于声赶紧带南倾离开,别耽误了人家宝贵的时间。
哪知贺于声直接将车开到了民政局门口。
意图很明显,南倾也很平静。
两人心照不宣从车上走下,进了大厅,人不多,办理手续的速度很快,当南倾手里拿着那本通红的结婚证时,眼底生出一丝恍惚。
当时不知着了什么魔怔,她下意识地问道:“为什么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