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人来人往,老人和孩子居多,也有少许夫妻和年轻的情侣。
于是趴在韩限背上的江橙,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他们认真聆听了医生的医嘱,并拿了一大堆药回去。
医生说只是轻微的脑震荡,但膝盖的伤比较严重,至少两周不可以正常活动,伤后一周正常起居也会受影响。
一个雄鹰般的男人居然因为一个运动会变成了一团瘫软的棉花,他也挺纳闷的。
而且伤一个费两个人,韩限为了照顾他也是少了好几顿饭没吃。
他背着他在夜市的人流中穿梭,额角沁出的汗珠顺着下颚线流下,没入衣领。
江橙从身后搂住他的脖子,太阳穴处的神经还是一扯一扯的疼。
气氛因为刚才的话题变得有点尴尬,谁都没有先说话。
他只是很单纯地,贪婪地享受他背后的拥抱。
这样的安静一直维持到进宿舍门的那一秒。
许恒和张弛下午安排好运动会场地后就一直待在宿舍避暑。
一听见门口的动静许恒就从床上爬起来给他们开门。
“橙哥你怎么样了?有没有大碍啊?你今天可吓死我了!”
“你看着有没有大碍?”
头上裹了两圈纱布,膝盖的伤口血迹斑斑,看着是挺有大碍的。
韩限把人背到床边,小心翼翼地把他放到床上。
张弛也放下游戏机连忙赶来,“哎呦喂橙哥你这,好吓人啊,你腿、腿、腿还好吗?”
他想说你腿看着好像马上快断了。
江橙坐在床上斜他一眼,“别大惊小怪的,死不了。”
“你们别管了,回去该干嘛干嘛。”韩限说,
“啊,真的吗限哥,就交给你了?”
“好的好的,我正好还有报告要写明天要交,麻烦你了。”
他们眼神里满是庆幸。
他能理解,要照顾一个非亲非故的室友对谁来说都是个麻烦。
他也从没指望让别人照顾,只要自己还活着,还有手有脚,就一定能找到解决的办法。
时候也不早了,他扶着床边的爬梯艰难起身,一瘸一拐地朝浴室走,“我先去洗下澡。”
虽然医生不建议洗,但白天跑步沾了一身汗,作为一个有轻微洁癖的人,不洗他实在忍受不了。
还没等手离开爬梯,他就感到世界倏地一旋转,整个人被人打横抱起。
“韩限,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他尝试挣扎两下,不但没效果还加重了伤口的疼痛,赔了夫人是又折兵。
他放弃了无谓的挣扎,任由他这么抱着进了浴室,两条手臂也因找不到重心圈住了他的脖颈。
再强硬的人也有服软的时候。
而且有的时候适当服软,感觉还不赖。
这个时候他开始又怪罪从床铺到浴室的路程太短,不够他细细品味这种不赖的感觉。
韩限把他放在了皮凳上,抓起他的衣角就往上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