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山海却是愣了一瞬,随即哈哈大笑。
“不过就三千万而已,小事情,我方才说的,也依旧作数。”余山海阔气一摆手。
“那行。”
季桑宁认真点头。
“对了,季小姐知道我为什么会被这些脏东西缠上了吗?”
“一切都是您半年前买了那块地皮惹的祸。”余墨年补充道。
“那块地皮?”余山海皱着眉:“那块地有什么问题吗?”
“爸,先不说这个,您先好好休息,明日我们再详细聊。”余墨年知道余山海在硬撑,索性让余山海先好好睡个觉。
“也行。”
余山海在这件事上也不犟。
但却用眼神使唤着余墨年,好生招待季桑宁。
他可是对季桑宁十分钦佩。
年纪轻轻有此本领的人可不多。
余墨年哭笑不得地点头。
这一夜,也是余山海这半年来睡得最安稳的一觉。
余墨年将季桑宁安排在客房住下,便去继续查当年化工厂爆炸的后续了。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季桑宁还蛮欣赏这种行事风格的。
而余家也不愧是真正的豪门家族,从上至下,每一个人对季桑宁都尊敬无比,余山海父子更是没有一点高高在上颐指气使的感觉。
哪像季家那个假豪门,逼事一堆。
半夜,季桑宁从修炼状态中醒过来。
皱着眉仰头看着天花板。
伞都杵到她脑袋了。
“这里是室内,你可以把你的伞收一下吗?”
季桑宁说道。
那柄黑伞瞬间消失,漆黑如墨又柔顺的头发顿时倾洒下来,在她脸上,有些痒痒的。
她平静的抬头,和晏玄面对面:“找来这里,有事?”
没错,是晏玄。
“你上次说,我可以找你。”晏玄说道。
黑夜中,他的脸却白得耀眼,
好似暗夜里的妖精。
“前提是,你得是鬼。”
季桑宁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