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眠摸着他的脸道:“我没那么贪心,阿砚,我有你就很满足了。”叶砚辞眼眸里带了几分隐忍,显然被祁笙散尽家财的举动搅的心乱如麻。“阿砚,祁笙的事是我带来的,我会尽快解决的。”周眠又道。叶砚辞将她放到床上,漆黑的眼眸深不见底,唇角勾起一抹弧度,宽慰的说道:“眠眠,你不用给自己压力,我不会因为他的过错去怪你,你也无须为他的作死行为负责。”周眠抿了抿唇点头,啥也不敢说了。这个时候叶砚辞还能笑出来,反常的不正常。叶砚辞转头敛了笑容,暗暗深呼吸。他不能发脾气,不能因为这件事和周眠生气,对这笔财富轻易不能做出任何评价。否则,他就掉进了祁笙明晃晃的陷阱里。祁笙这件事,损害了自己的利益,但对周眠是有利的,周眠可以说是大丰收。他现在做什么感觉都是错的。用感情绑架周眠不要财富?真这么做了叶砚辞自己唾弃自己脸皮厚。钱是一串数字,也可以转化为具象化的特权。叶砚辞有很多钱,但从不看轻任何一分钱,他深知钱能发挥出很多用处。让周眠收下这笔财富?叶砚辞觉得膈应,他老婆,凭什么要初恋的全部家当?所幸,周眠自己有主见,也不打算轻易的接受这笔赠予。“睡吧,老公。”周眠扯了扯叶砚辞的衣摆,突然坐着不动了,不知道又在想什么。周眠朝里挪挪,叶砚辞面色如常的嗯了声,躺下来睡觉。两侧的床头灯都关上,周眠枕着叶砚辞的手臂,不知什么时候才入睡的。翌日周眠发现衣帽间的行李箱还在,下楼又没看到人,给叶砚辞发消息,才知道叶砚辞出差推迟了,人在长宇。周眠发消息:“阿砚,把雁三借给我一天吧?我今天要出去一趟。”叶砚辞身边有两大势力保镖团队,一个是和国外的雇佣兵集团合作以方南为首,另一个是私人团队,以雁三为首。周眠想快刀斩乱麻,上午就去找祁笙。把雁三叫上,她做了什么雁三肯定事无巨细的转述给叶砚辞听,好让他放心。吃个早饭的功夫,雁三从长宇赶到了秋园。周眠戴上婚戒,出发。小太阳在客厅玩脚踏车,目不转睛的盯着妈妈看。察觉到周眠面色肃然,第一次犹豫要不要来一波撒娇卖惨缠上去。周眠点点了方北,“你留下来陪小太阳玩。”两个保镖就够了。方北:“是。”周眠没打电话给祁笙,直接去了他住的地方。地址昨天的文件上有,周眠不确定,又专门问了一遍雁三,雁三说祁笙从回国一直住的都是那。雁三回答的面不改色,丝毫不觉得暴露了什么。叶砚辞查过祁笙,很多事应该都知道了。与此同时,祁笙的住处。祁笙揉着太阳穴,他被催眠了一次,感觉没什么用,反而又回忆出很多他都忘记的往事。有些记忆封印在脑海的小角落里,这次倏然被唤起来,一帧帧的画面鲜活灵动,好似是昨天刚发生的事。池渊看他面色痛苦,叹气道:“要不就算了吧,‘失忆’又不用真失忆,你装装样子,只要你不露相,我不说漏嘴,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范棋连忙表态,“我也不会说出去的。”池渊看了眼范棋,补充道:“反正不会让周小姐知道。”范棋点头,看向祁笙,祁笙骂道:“滚。”池渊怕了祁笙又整幺蛾子,抬脚就要走。祁笙怒道:“回来。”“把今天的催眠做完你再滚。”池渊哀叹的回来,他这次回国一定是个错误的决定。“叮铃。”门铃声响起,范棋疑惑道:“谁啊?”他去开门,隔着摄像头看清门外的人,震惊的回头道:“是周小姐,周眠周小姐。”祁笙一惊,连忙从沙发上弹起来检查自己的穿戴,发现自己穿着不修边幅的睡衣,想去卧室换衣服。他刚探出去一步,瞅到傻眼的范棋,怒其不争的骂道:“开门啊,傻了?”一瞬间做完心理建设,祁笙又收回了脚。门外的周眠不见开门,示意让雁三再按一次门铃。突然,门开了。范棋满脸堆笑,甚至笑得过于谄媚,“周小姐,您请进,您大驾光临,真是令满堂蓬荜生辉啊。”周眠一袭幽蓝色刺绣长裙,气质高贵出尘,脸上戴着墨镜,一言不发的朝屋里去。范棋把周眠请进屋,看着她身后跟着两个不好惹的保镖,微笑着一同把人都请了进去。笑死,想把保镖关门外,人家也不给他机会啊。雁三眼疾手快的,一把推开范棋,跟着进了屋,尹千紧随其后。“眠宝,你终于来看我了?”祁笙一双温柔的眸子带着湿意,突然朝周眠奔过去,张开手臂要搂周眠。他嗓音充满惊喜,带着一丝天真,被保镖拦住,他眼神受伤的望着周眠,颤抖道:“眠宝,你不是专门来看我的吗?我是不是做了什么你让讨厌的事?你都不对我笑了。”祁笙温柔的站在那里,眼眸带着三分稚嫩、三分害怕,四分终于见到周眠的欣喜。周眠心里咯噔一声,不会是那什么催眠见效了吧?“祁笙,别装了,我们谈一谈吧。”周眠不想先入为主,决定诈一诈他。祁笙似乎被周眠的话伤到了,安静温柔的眸子闪过难过,眼泪充盈在眼眶里,用高中时期周眠最熟悉最:()嫁大佬,豪门贵妇的骄奢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