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对方不喜欢自己,干吗还要说出来?不就连朋友都做不了?”这是常识吧。
“但我根本就不想做他的朋友啊。”她耸耸肩,说得自然。
所以,宁为玉碎,不作瓦全?
我是不是该为她鼓掌,夸奖她有个性?
“既然你如此拿得起,放得下,又何必对我苦苦纠缠?”面对爱情尚且可以那般洒脱,小小的友情又算得了什么?
她的眼神坚定了起来,明亮的眸子在黑夜里熠熠生辉。
“你和他是不一样的!”
“对啊,我是女的他是男的。”我悠然接口。
“有些人,该放手时需放手,但有些人,至死也不可放手!”她大姐大不愧是混黑道的,说出的话掷地有声,威力十足,非常有穿透力的语音狠狠地撞击着我脆弱的耳膜。
她的言下之意是不是如果我不答应做她的朋友,她就买凶把我杀了?
“为什么凌印净是该放手的人,而我是‘死’也不可放手的人?”我加重了那个使我非常不爽的词。
我以为她应该需要几秒钟来考虑这个严肃的问题,但她却是张口就答的。
“因为放不开凌,我会永远痛苦;放开了你,我会永远后悔。”她的表情比她的话还要意味深长,“所以,他只是我生命中的过客,而你却是主人。”
我听得目瞪口呆,无法回应。
那么精彩的言论,不该对着我来发表的,如果此刻在她对面的人是rright,该会马上修成正果,双宿双飞吧。
“你对朋友的定义到底是什么?”我严重地怀疑起她的人生观和价值观来。
她微微的笑:“是不是我说出来了你就不再疏离我了?”
看来她学会了在回答问题时使用附加条件。
难道她不知道,从来只有我对别人讲条件?
“想要获得我的信任,就要做到我说出的事情。”所以,只有我向你提出条件的份。
她挑挑眉,似乎早已料到我有此一说,摆了个从容优雅的表情,静待下文。
“你有本事感动我三次,我们就是真正的朋友。”我缓缓开口。夏月朗的外表软弱纤细,但内心却冷若冰霜。已经有多久,遇不上令我感动的事情了?
她沉吟了一下,我估计她会讨价还价一番,但她却在最后点了点头。
“只是,感动是在心里的,你如果不想说出来,我也不知道。”原来在她心中,我也是个卑鄙小人。
“既然有君子协议在先,我怎么小人,都不会赖帐的。”话已至此,不能接受的话,只能就此拉倒。
“一语既出,驷马难追。”她最近肯定是看古装武侠剧多了。
“你就那么有把握能把我感动到?”是她太不了解我还是自以为太了解我?
她神色诡异地笑了。
“月朗,你又没规定我必须在什么时间内把你感动,所以,我有的是一辈子的时间啊。”
一辈子?多么长久的时间概念啊。
我没有规定时间,是因为我想看看,你到底有多少耐心,来与我玩这个“交朋友”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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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冬天快要去到尽头了,却连一场雪都不曾下,刮起的风虽是冷冷的,但气温却保持着和暖。
带了点阳光就显得格外温情的冬日午后,我跷掉了下午的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