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晏棠的手陡然攥成拳头,凸起的青筋宛如交错的树枝。
江津续其人是个实打实的富二代,又是家里独子,从小众星捧月,周边围着的也都是上赶着恭维他的,他也就是这么着被“惯”成了个傻缺。
江津续小时候被他小表姐带着一起看韩剧,脑袋也跟着看坏了,就喜欢那种与众不同的。
今天让陈南树抓了下手腕还给他抓来劲儿了,平时身边都是顺着自己的,突然来了个这么不一样的,把江津续勾的来了兴致。
江津续看不出来别人脸色,还不知死活地说:“你从哪找来的这么带劲儿的小情人,你看我这手腕都是让他抓红的。”
他还故作神秘兮兮地凑过去小声问:“尝起来什么滋味啊?”
下一秒办公室传来乒乒乓乓的声响,秘书张严很有眼力见,在被众人围观之前将百叶窗拉了下来。
门开了,张严先出来,把围观的人驱散,“工作干完了吗都,回去工作去。”
紧接着,江津续挡着脸从里面出来,陈南树看见江津续的半张脸都是淤青,他一下子紧张起来,想也不想跑进了办公室。
“小北你没事吧?”陈南树慌慌张张地问道。
季晏棠的关节处红了一片,除此之外没什么大碍,他额前的头发有些乱,眼尾也泛着红——被人气的。
陈南树走到季晏棠面前蹲下,心疼地拿起季晏棠的手,“疼吗?”
季晏棠不答话,乌黑的眼珠盯着陈南树,不知道在想什么。
“小北?”
下一秒,一股大力袭来,陈南树被拖到了沙发上,季晏棠把门锁上,百叶窗也拉的严丝合缝。
悬在头顶的白炽灯很亮,给陈南树一种他在被审讯的错觉。
“你和江津续怎么认识的?”
原来那个人叫江津续,陈南树回道:“我不认识他。”
“不认识他说你抓他手腕了?你们俩干什么了还能有肢体接触?”季晏棠冷声问。
陈南树张了张嘴,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季晏棠单手解开衬衫的几粒扣子,这动作按照网上的流行语来形容那就是很“涩”。
尽管很不合时宜,可陈南树的心难以控制的悸动了下。
陈南树又开始犯起迷糊来,肾上腺素飙升,脑袋也跟着晕晕乎乎。
他知道季晏棠在拧他,耳边也能听见季晏棠的阴阳怪气,可他现在只能看见季晏棠露出来的那截白皙脖颈和漂亮的锁骨。
“陈南树你可真能个,以前我怎么没发现你那么招外面那些不三不四的人稀罕呢?”
“养家里要防着你叫人骗跟人跑了,没想到放我眼皮子底下你还能给我找事,是不是非要我在你脖子上栓个铁链子把你栓身边了你才能安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