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江拂解释完,江韬还望了望他们身后的车,“我今天,能不能不回去了?”江拂想也没想说:“你想都别想。”孟执说:“可以给你开间房。”“谢谢,那我就不回去了,”江韬对孟执的态度还可以,“你们不知道,那个男的就倒在我住的那附近,我晚上回去都要路过,挺吓人的。”“还知道吓人,你下午还跟人动手动脚?”江拂这是单纯地看不惯,“我以为你有多大的本事,结果出事了还要来连累我。”江韬的音量降下来,“这不是没事吗?我又不是没有分寸,不可能闹出人命。”这一晚对于江拂来说很玄幻,不单是江韬的事,重点其实是裴宿的死。好好一个人说死就死了,不管怎么样,她一时间都难以接受。江拂没多少心情,自顾自上了车。孟执替她关好车门,和江韬说:“不好的事少提。”江韬想到江拂现在是有孕在身,再怎么样也不想她出意外,就闭上了嘴。几人都上车后,孟执在离江韬住处不远的地方找了个酒店,让他今晚过去住。下车前,江韬显然还有很多话要说,“正好你们两个都在这,有的事不然都说清楚了。”他无视江拂警告他少说话的目光,继续自己说自己的,“之前我都没有正儿八经的提过,小拂现在怀孕了,可我看你们没有要结婚的打算。你总不能让她就这么跟着你,然后给你生孩子吧?”上回他找到江拂演话剧的门口,也是和她说这些。江拂都听得烦。这次就更是了。况且,她根本不想听他这些假仁假义的话,他有什么立场站得住脚跟说这些。因此,江拂的声音很冷,“能不能别说这些。你听不懂我的话吗?”江韬却仗着孟执在这,不肯罢休道:“为什么不能说?我是你唯一的长辈,就算你不想认我,那也是事实。你的事情我也得把关过目,你要是不想听,就当做把事情都交给我。”江拂烦躁得很,孟执摁了下她的手背,“你别着急。”他冲着江韬道:“你说。”江韬立马觉得有戏,说:“其实之前我就找过小拂说过这些问题了,她是个女孩子,这些事情对她的重要性我想你也明白。等到时候肚子大了,又瞒不住了,没有一个由头,让她怎么面对别人?”“这些倒不用你担心。”“我也不是担心,我就是有点放心不下。小拂是我唯一的女儿,我们俩现在是相依为命的亲人,以前那些事情总不能影响一辈子。所以该说的,该办的,我都要替她弄清楚。”江拂还是忍不下去,“别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了,你是真为我好,还是想让我们结婚你再从中获得什么?有一点你说得不错,那就是我是你女儿,你是什么为人我很清楚,不需要在我面前找这些借口。”“我在和他说话,他都愿意听我说,你插什么嘴?”江拂咽了咽喉咙,转身面色严肃地说:“你要是再这样,以后你别想再见到我。或者我找人跟着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她这话说的狠,江韬睁大眼睛,完全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他的情绪立刻上来了,“你听听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你想对我动手?你这是大逆不道!”“我说如果你再像今天这样,”江拂冷冰冰地说:“我给过你机会了,我的事,不用你插手。你想扮演自己父亲的角色,也得看看我们是不是傻子,凭什么让一个没做过父亲该做的事的人来办?”江韬却说:“我不跟你吵这些,我跟你男人说。”他觉得江拂实在无理取闹,他是在为她好,为她争取她能得到的最大利益,她凭什么不买账,凭什么敢说那些话。孟执神色淡淡,“我都听她的。”“不是,你们到底在想什么?尤其是你,江拂,你不待见我也就算了,你别不识好歹。”江韬想来想去还是过不去江拂说那句找人打他的话,越想越气,用手指着江拂道:“你知道不知道你刚刚说的那句话有多难听,你想打你父亲?你是不是神经病!”江拂反而笑了声,云淡风轻地看着他,开口道:“你再逼我,我就把孩子打了。就算腿一万步说,以后我生了孩子,你也别想拿我们换取任何好处。”“你真是神经病!不可理喻!”“是啊,要我真是神经病,那我以后生的孩子也如我一样,你高兴了吗?”江拂看着他,话里没什么温度,却像是拿着一块免死金牌。江韬气得呼吸声沉重,孟执担忧这样下去会和那天一样,即使江拂反应平淡,他也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