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瑾瑜是我的艺名。”乔瑾瑜主动跟他解释道:“艺名取了我姐姐的瑾字和我本名的瑜字,欧阳瑜是我的本名,我没有撒谎。”姜澜生摇头:“你是艺人嘛,要保护隐私的,我理解。乔瑾瑜,我记住了。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精神科——精神科我也忘了在几楼了,我陪你去挂号?”他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表,从普外出来到现在居然已经过了足足半个小时。也许是因为对方足够善解人意,在注意到他的动作后对他释放出结束对话的信号:“我已经感觉好多了,我自己也可以,谢谢你。”他犹豫片刻后点点头,将手机顺回口袋里。“……我晚点再联系你。”这天直到下班骑车回家他依旧想着乔瑾瑜的事情,明明表面上客套又疏离,但却还是同意了他的好友申请,他有种奇妙的错觉,就好像今天对方来到医院的目的不是欧阳姐而是自己,然而他又实在不知道自己身上有什么地方值得乔瑾瑜注意。那天欧阳姐的态度也很奇怪,不再是那位耐心又果决的师姐,而是掺杂着几分暴怒在里面,与他平时认识的欧阳瑾判若两人。姜澜生下车锁车一气呵成,今天是白班,下班的时候完全不觉得累,他爬楼梯上六楼,习惯性地抬手按门铃,按完了才想到今天又按错了门。他家住跃层,六层七层的房产证上都写着他爸姜河海的名字,室内就有上下楼的楼梯,原本姜澜生一家三口都住在六楼,七楼则是书房与客卧,从他母亲姜晓媛死后姜河海就把自己的卧室搬到了楼上,再也没下去过。后来苏越被姜河海挖进自己的实验室当助手,六楼就被姜河海免费借给苏越住,只是偶尔要帮姜河海照顾一下姜澜生。自从母亲死后,姜河海回家的次数直线减少,只把卡拍给苏越,让苏越给他买各种好吃的好玩的,甚至连家长会也是苏越给他开,对方在他的童年中占据了相当大的一个部分,不知道有多少个老爸没回来的夜晚他都死皮赖脸的蹭住在对方的卧室里。不过随着性向的苏醒,他不好意思再跟苏越睡同一张床,不过依旧保留了去六楼蹭饭的习惯。没有人开门,估计是还没从研究室回来,姜澜生无奈地扁扁嘴,却没想到手机突然弹出来电提醒,是苏越的电话。“喂?苏师兄?”“我就知道是你按的门铃。”苏越的声音带着笑意,同时从听筒与门对面传来。“今天不给你开门,师父回来了,你上楼去找他吧。”☆、姜澜生的寒假一共一个半月,今年的年过得比较早,他爸提前给他发了消息告诉他今年不回家,于是他期末考结束后第二天就来到第一医院找赵院长报道,转眼一月见底,这还是姜河海几个月以来姜河海第一次回家。心情一下就雀跃了起来,姜澜生没再跟苏越寒暄,而是匆匆挂了电话,几步跑上楼掏钥匙开门。皮蛋瘦肉粥的香气扑面而来,他的肚子立刻很给面子的开始咕咕叫,姜河海厨艺不怎么样,无论炒什么菜都会变成黑暗料理,唯独做得一手好粥,不管什么口味的粥都香气逼人,带着家的味道,热乎乎一口喝下去,从头到脚都被烫得熨帖。“爸!”姜澜生把双肩包丢在门口,扑过去熊抱姜河海,姜河海苦笑着拍拍他的背,有些头疼地用拇指中指按了按两边的太阳穴。姜河海:“再等两分钟,骑士先生,你去拿两个勺子过来。”虽然苏越也经常这么叫,但最开始这个骑士先生是他爸给他起的外号,姜妈自从生下他之后身体就始终不是很好,那个时候姜河海就总是耐心地告诉他妈妈是公主大人,所以你要成为一个守护公主的骑士,他便也挺起小小的胸膛以童话故事里骑士的标准要求自己,要不然苏越也不会调侃他满腔‘无处宣泄的正义感’。“对了爸,”他在橱柜里翻出勺子,一手一个,眼巴巴地看着姜河海把煮粥的砂锅摆在垫子上,状似无意地问道:“你知不知道欧阳姐家里的事情啊?”“欧阳瑾?不太清楚,老赵下手太快,我还没来得及跟她建立良好的师徒关系她就被老赵挖走了。”姜澜生就乐:“开始了开始了,陈谷子烂芝麻牌演讲终于又要开始了,先讲赵院长虎口夺人,再讲姜教授声泪俱下。”姜河海哼了声,盛了碗粥摆在他面前,不满道:“本来我可以有两个好用的副手,结果老赵把我左手给剁了,要不是我拦得快,他恨不得把我右手也给剁了,好在你苏师兄忠贞不二思想坚定,没听信老赵的谗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