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么了?”周彦清被盯得不安,“到底出什么事了?”
宋慎眼里有血丝,目光难掩失望。
“哎,说话啊!”
夜深人静时分,室内无人开口,只有风雪肆虐声。
宋慎沉默许久,哑声开口道:“我都知道了。”
“知道什么了?”周彦清晃晃半醉的脑袋,一拍额头问:“你之前派人暗查掉包情蛊一事,有结果啦?谁干的?”
宋慎摇摇头,沉声答:“情蛊一事尚无结果,但暗查中,我无意中查到了你头上。”
周彦清脸上的关切之色僵住,愠怒问:“哼,难道你还在怀疑我?我敢对天发毒誓,情蛊被掉包一事,与我无关,如有违誓,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宋慎罕见的面沉如水,缓缓问:“那你敢不敢发一个没蓄意谋害瑞王的毒誓?”
周彦清瞬间呆住,心虚后退两步,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两人对视,室内又是一阵死寂。
宋慎一声长叹,疲惫道:“我们不适合再做兄弟了。”
周彦清脸色突变,不敢置信,厉声问:“你什么意思?”
蹊跷
不适合做兄弟?
“什么意思?”周彦清如坠冰窟,震惊瞪大眼睛,“你、你……莫非想决裂?”
宋慎高大挺拔,玄色披风落满积雪,目光锐利,“清哥——”他顿了顿,语气难掩失望,“分道扬镳之前,咱们再兄弟相称片刻吧。你做错了些什么?自己心里清楚。”
周彦清心慌得厉害,色厉内荏,反问:“分道扬镳?我做错什么了?你莫名想‘分道扬镳’,真叫人寒心!”
“兄长更是令小弟心寒齿冷!”
宋慎不笑的时候,锐目薄唇,眼神极具威慑力,强压着被欺瞒利用的怒火,连声质问:“无意中查到你头上时,我一度以为底下人弄错了,亲自去查证,结果,万万没料到,你竟然认真谋划过暗杀瑞王?”
“而且,不止一次,竟谋划过三次!第一次图谋趁乱行刺、嫁祸予大皇子;第二次是谋划下毒;第三次是上回秋游打猎时,你想利用猎物引诱阿琛进入瘴气林。以上,我都掌握了证据,由不得你抵赖!”
周彦清一步步后退,直到背靠墙壁,发现无法抵赖后,脸色逐渐难看,阴鸷道:“是又如何?你想把我抓去官府邀功请赏吗?”他伸出双手腕,“来,镣铐呢?抓捕便是!”
“你——”
宋慎怒火中烧,险些气了个倒仰,咬牙道:“十几年来,小弟对兄长的为人一向深信不疑,从未动过怀疑或调查的念头,你与阿琛平日毫无交集,为什么谋害他?他得罪过你吗?平民谋杀皇子,罪当诛九族,你分明是找死!”
“没错,我是找死,我活腻了。”
“我视你为手足,你却几次利用我的信任,接近阿琛,意图下毒手,差点儿酿成大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