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慎一惊,拎起医箱疾步入内,定睛一看:
八皇子被铁链拴在榻上,脑门额头几处淤青红肿,形销骨立,颧骨高耸,眼窝深凹,天生眉压眼,阴郁斜睨,怨毒质问:“四哥,你和你妹妹一样该死,一个病秧子,却霸占父皇许多宠爱,你获封亲王,何德何能呀?”
瑞王强自镇定,唇色微紫,咬牙问:“当年,投毒案,是不是你主使的?”
“是啊。唉,可惜,功亏一篑,没能毒死你。”
瑞王心寒齿冷,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兄弟一场,我究竟哪儿得罪你了?”
“你不配。”八皇子啃咬铁链,咬得满嘴血,舔舔唇,一一吞咽下肚,语无伦次,“你不配得父皇宠爱,仅凭文采和孝顺,就能封亲王了?可笑。为什么不封我?我也不差。”
庆王见八弟自残喝血,忙抢夺铁链,“难道所有比你强、比你过得好的人都该死?心胸如此狭隘,无论生在谁家,皆是祸害!”
“该死,你们本就该死。”
八皇子青筋凸起,暴起挣扎,铁链刺耳锐响,脸庞狰狞扭曲,声嘶力竭地吼:“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我要见父皇,父皇!”
宋慎无暇理睬疯子,快步靠近,听瑞王一字一句道:“休想,今生今世,父皇再也不会见你。”
庆王叹了口气,催促道:“没法谈,你立刻送瑞王去休息。”
“八皇子怎么办?”
“本王会处理。”
宋慎点点头,不顾瑞王反抗,迅速把人带走了,一路搀至后院客房。
狂风大雪,滴水成冰。
“慢着,松手,我还有几句话没问完!”
“急什么?八皇子又跑不了,改天再问。你得歇会儿。”
“我今天咳、咳咳必须问个清楚——”
“不行。”宋慎强硬驳回,侍卫推开门,他把激动的病人架进屋,往榻上一摁,“冷静!”
瑞王脸色煞白,既悲且愤,眼里隐隐含泪,不愿被围观,面无表情,颤声说:“下去,都下去。”
“这……”侍卫面面相觑,宋慎使了个眼神,他们犹豫离开,“是。”
转眼,屋里只剩两人——
刺客
“殿下,消消气,八皇子疯疯癫癫,不值得你动怒,动怒伤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