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宋磬声的问题也让系统松了口气,它道:“我以为你心动了。”
宋磬声被拽回记忆后应激抽搐的画面还在它眼前,它是真的不想让他再受折磨了,可它只是个系统,违规受罚也是它不可违抗的程序。
宋磬声一愣,随即想明缘由,他低声嗤笑,“没办法,老毛病了,一看到自己被狂热地爱着,就容易激动。”
当初就是为了将这份爱变成永恒,他才心甘情愿地赴了死。
对那时的他而言,不被爱比死亡更痛苦。
可他孤独九年才发现,死后被爱只是缺爱者的幻想,被遗忘才是普通人的常态。
他冷漠地注视着烂醉的姚湛空,心里很清楚,不出半小时,他就会恢复理智。
宋磬声将空了大半的酒瓶放至一旁,轻轻盖住姚湛空的眼睛。
姚湛空下意识抬手去拉,口中喃喃:“看不见了,我看不见声声了……”
“不要紧,”宋磬声温柔地哄着他,“我在你身边,哪都不会去。”
他感受着掌心睫毛颤动的瘙痒,继续道:“阿湛,闭上眼睛睡吧,明天醒来,一切都会好起来。”
姚湛空已经彻底没了理智,仅剩的潜意识还是让他嘟囔出了两个字:“骗我。”
“不骗你,我从来没有骗过你。”
宋磬声的口吻轻的像叹息:“答应你的事情,我全都做到了,毁约的人,是你啊……”
姚湛空口吻含糊地否认,却敌不过酒精上涌的醉意,在宋磬声遮掩的掌心下闭上了眼睛。
他睡着了。
而宋磬声的目的也已经达成。
他从姚湛空身上下来,又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只是这次,他并未去竹楼,而是找了个不起眼的暗处坐了下来。
他平静地接受了一切打量。
这里是姚园,姚湛空就是规矩。
而能引诱到姚湛空的他,更是他们惹不起的存在,不会有人找他的不痛快,他可以安静等待姚湛空醒来。
系统悄悄问他:“宋先生,您得到什么线索了吗?”
“或许。”宋磬声模棱两可道:“等他醒来就有答案了。”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沉寂了片刻的宴会场重回热闹。
这里的绝大部分人都没有和姚湛空说话的机会,所以有新人也好,没新人也罢,他们在意的只是利益。
只要每月出现一晚,他们就能住在寸土寸金的帝都中心,出门有专车接送,无限额的钱随便刷,当季的新款还未上,就有人打电话问他们是否要预定,更不提送他们来此的人借此得到了多少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