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
两人头挨着头,一路嘀嘀咕咕地密谋到了山上。
我和我的冤种父兄
“啊!啊!——”
木屋里,赵老头忽然惊叫着从床上跳起来。
“死人了!死人了!好多人!好多!……”
旁边还在观察那幅怪画的张缘吓了一跳,连忙上前按住手舞足蹈的他,免得他太过用力,再把自己弄骨折了。
“你怎么了?”他问,“你又看到天兆了?”
赵老头僵立在原地,生有白翳的双目凝视张缘,把他看得浑身起鸡皮疙瘩。
“封剑塔所在的山下有家食肆,那里……死了很多人。凶手是他,这个魔头……不,不是他,不是他!不不,是他……不是他……”
赵老头像糊涂了似的,嘴里颠来倒去地重复着“是他”、“不是他”。
张缘听不明白,抓着他问了好几遍,他的眼神才渐渐恢复清明,从先前怪异而亢奋的状态中抽身。
“走!跟我走!”
赵老头扣住张缘的手腕就往外跑。
他看着瘦弱,力气却出奇地大,张缘被他拽得一个踉跄,边跑边问他:“去哪儿啊?”
“去那家食肆,看看是不是死了人,凶手……又是不是他!”
……
夕阳西下,照得满山金黄。
“他还没从塔里出来。”尘云离环顾四周,没见到封剑塔主的身影,心放下了一半。
“天快黑了。”尘文简从他手中拿过水煮鱼片,“你回房休息吧,我再将晚饭送到师父房里。”
上山之后,黄昏的余晖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比在山下时快得多,一看就知道跟封剑塔脱不了干系。
尘云离回头看了耸立的高塔一眼,点点头,跟尘文简道过“明早见”后快步走进房间。
尘文简目送他回屋,门窗落锁,才去给师父送温暖。
在山下逛吃逛喝一整日,尘云离本来觉得没什么,可头一沾枕头就开始犯困,几个哈欠打完,便逐渐在荞麦香气里睡去。
一晃眼月上中天,熟睡中的尘云离突然被隔壁木屋惊天动地的喷嚏声与一连串接不上气的咳嗽吵醒,迷迷糊糊翻了个身,随即反应过来,猛地坐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