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着酸甜可口的东西应当会利口些,便让特地让膳房准备了一些,却被师从烨连碗带托盘一并摔了出去。
后来他才知道,师从烨对青梅气深恶痛绝,发病时更是难以接受。
“……”师从烨的手从案上收回,神色不辨喜怒。
手指却用力收紧。
受到所谓信素影响,他自十五岁后,便再也不爱吃这玩意。
可方才感知到季冠灼情绪之时,他居然想让宫人做一些送过去。
这北狄探子,又凭什么受此优待?
“罢了,不必再准备。”
李公公不敢多说,心中却有计较。
师从烨不爱吃梅子冻,但没人说过,季冠灼不爱吃啊!
虽然他的确觉得皇上和探花郎在寝宫中呆了一个时辰,皇上的病情就不再严重这件事着实奇怪。
但李公公还是决定跟季冠灼打好关系。
能提前一步想到皇上还未想到的,才是顶尖的好奴才。
是以,季冠灼一觉醒来,便尝到了御膳房特地精心调制的梅子冻。
还是以师从烨的名义送过来的。
鸣蝉坐在一旁看他大快朵颐,笑得格外开心:“大人,我先前还未见皇上对谁这么上心呢。”
季冠灼受宠,她做奴婢的也与有荣焉。
他心里暗自对鸣蝉道,你要是个oga,皇上也能对你这么上心。
不过是对好用工具人的奖赏罢了,他可并不觉得自己除了缓解师从烨的易感期外,有其他任何特殊的地方。
“皇上可能只是觉得我今日在太和殿中说得有理,惜才罢了,谈不上上不上心一说。”
鸣蝉可能的确没有其他意思。
但这话对于需要通过临时标记来稳定信息素的未结合ao来说,未免实在太过暧昧了。
吃完梅子冻,季冠灼坐在桌案前继续看《太武秘闻》上册。
书册将沧月风土人情讲得格外详细,也提及不少师从烨在军中之事。
季冠灼猜测负责撰写此书的,不是跟在师从烨身旁的文官,也应当是军士家中人。
只是不知下册为何写得是那些东西。
他看至子时,才上床休息。
陷入沉眠之前,季冠灼混混沌沌地想。
他老祖宗的尚书房里,好像还有不少未尝流传到现代的书。
或许他明日可以问问师从烨,万一他老祖宗人帅心善,同意了呢。
嘴硬
第二日早朝后,季冠灼本想去府衙当值,却被李公公拦了下来。
李公公喘着粗气,脸上神情格外严肃:“季大人,皇上叫您去尚书房一叙,请吧。”
瞧他这幅模样,应当是有要紧事。
季冠灼同户部的人说了一声,随李公公赶往尚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