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赶慢赶,就差一步便迈入寝宫时,,寝宫大门却重重地在他面前摔上。
力道大得几乎能将门摔碎。
一进寝宫,季冠灼便被丢在龙床之上。
手臂上细碎的伤口和龙床碰触,使得他“嘶”得倒吸一口冷气。
想要挣扎爬起,却又被师从烨按了回去。
师从烨一只手用力地压着季冠灼的肩颈,另一只手将季冠灼的双手控制在背后。
宽大的手掌将纤细的手腕牢牢地锁在后腰处,宛如挣不开的铜墙铁壁。
膝盖用力压住双腿,让季冠灼再也无法挣扎。
木樨香气却越发浓郁,几乎像是淌着蜜汁的糖罐,让人恨不得一探究竟。
但他无心去想,只用鼻尖在季冠灼身上反复嗅闻。
最终停留在季冠灼后颈处那块特殊的软肉上。
那是所有气味的源头。
季冠灼趴在床上。
挺立的鼻尖几乎碰触到软肉本身,燥热的呼吸扑在脆弱又敏感的腺体上,连带着季冠灼浑身也不由腾起一股热意。
他脑袋迷迷糊糊地想,这是要被临时标记了?
不愧是他的老祖宗,无师自通的本领也很强。
下一刻,他便听到师从烨的声音自背后响起,带着森然冷意。
“你究竟是谁?考取功名又有什么目的?”
混沌中,季冠灼隐约生出一个想法。
oga的腺体都在眼前还能忍住?他老祖宗是不是真的不行?
标记[倒v开始]
他努力使自己从燥热中平复下来,也拉回自己游走在钢丝边缘,岌岌可危的理智。
对于师从烨的警惕,他并不觉得是什么大事。
他的确身份存疑,又没有任何办法自证。
哪怕师从烨的确求贤若渴,也不至于未经任何调查,便让他入仕为官。
是以他早已想好说辞。
“皇上是想知晓学生的来历?”他微微偏头,想要去看师从烨的神色。
下一刻,背后那只大手又压得紧了些,令他动弹不得。
“少废话。”师从烨的声音透着极寒的冷意,像是细碎的雪。
季冠灼心底叹气,在铺天盖地的青梅味中,极力压下喉间将出口的喘息。
“学生家中原本还算富裕,昭明末年,战火四起。父母为了躲避战乱,便带着我搬到一处山中隐居。父亲本是私塾先生,在山中悉心教育我。母亲平日种田养鸡,织布制衣。是以我们虽然清贫,但也算自给自足,无需出来与人相交。直到去年学生父母相继去世,学生自己又无独自在山中生存的本事,只能从山中离开。没想到一出来才发现,外面竟是换了一副天地。”
沧月朝素来地广人稀。许多人终生都难地见一面,他所编造的说辞更是难以考证真假。
“学生原本想先四方游历一番,增长见识,日后可为皇上所用。未曾想到于一处破庙休憩时,居然做了一个梦。梦中有衣着奇怪的人教我看书,书中皆是学生从未见过,也未听说过的东西。学生昏昏沉沉在破庙中睡了几天,再醒来时,便已出现在京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