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他干嘛!就算真的有救命之恩,这样的人多给点钱打发出去也就行了。
老总管越想越气,不到两天就生了病,无奈之下把管家的事情都交给了李贽,千叮咛万嘱咐李贽做事三思而后行。结果李贽转头就给京中的世家小姐和哥儿发出邀请,请他们来参加铺子的开张。
开张当日,铺中衣物看起来款式倒还可以,但质量奇差无比,其他货品更是一言难尽。众人嫌弃的不已却也只能捏着鼻子买了一些,回家便扔在一边,连用来赏人都觉得低廉。
这一日铺子盈利三千多两,盈利之多令洛白和李贽两人都惊呆了,觉得自己做了无比正确的决定。当即决定大量补货,广招绣娘,甚至提高价格,趁着中秋大赚一笔。
到了第二日、第三日,生意都还不错,虽然盈利没有开张那日多,但比京中许多铺子赚得都多。
洛白捧着赚来的银票,高兴的合不拢嘴,连对霍川夜不归宿的事情都不在乎了。反倒是李贽还惦记着,忍不住问道,“这几日都没见到哥哥和霍大哥,今日就是中秋,再忙也要吃团圆饭,快去喊他们回来。”
仆役听了吩咐应了声是,立马安排人去了军队。此时两人已经骑马往将军府赶。上午还热闹非凡的街道现在已经空空荡荡,给他们行了方便。
李毅是将军府的主人,一进门自然受到仆役们恭敬贴心的服侍,而对霍川则露出几分鄙夷,就连以往那些个和霍川关系还不错的,对他的态度也不似从前。
霍川接连几日都未回来自然不知道将军府中发生的事情,私下里问了人才明白又是洛白惹出的祸端。霍川眼里闪过一丝阴鸷。
“霍川,有句话我不吐不快。”旁边的仆役皱着眉对霍川说道,“洛白既然是你的哥儿,你还是约束些为好。”他左右瞧了瞧,见没有人才继续道,“东街铺子里的东西一看就是坑人的,这生意坏名声啊。”
他们当仆役的在世家中都有认识的人,这种事情一打听就知道了。那铺子开张不过三天就将李毅的名声败了个干净,都说他们将军府缺钱,想着法子从人家那弄钱呢。
“这事我也想禀告给将军,但我这身份连将军的身都靠不了,只能和你说说了。”仆役叹气。若是总管在,他也能给总管说说,但总管病了好几日了,且越病越重,能不能撑到过年亦未可知。
说起这事,仆役心中不免发寒。老总管在将军府勤勤恳恳服侍了几十年,如今病重在床,小姐竟然毫无表示,连探望都没有,更遑论找大夫医治。
连总管尚且能如此对待,他们这些仆役又怎么会得了好结果。往年中秋,府中都会赏钱,今年不仅取消了赏赐还要求他们不得离府,真是把他们当牛马使唤了。
这些事情是洛白和李贽两人的主意。两人才刚开始做生意便开始对钱财十分在意,觉得这些仆役既是卖身给将军府的,府中给他们一口饭吃已算是大度,赏钱一事根本毫无必要。
“这件事我会告知将军。”
……
傅斯年府上,今日府中众人十分忙碌。
巡铺回来的傅斯年看到家中仆役正一箱一箱的往府里抬东西。陆家总管笑眯眯的站在一边,边指挥边报出每个箱子里放置的物品。他说一个,仆役们便惊一下,手不由自主的抖动,生怕把东西摔了。娘来,用箱子来装夜明珠、宝石,这一个箱子就是价值连城啊。
“林主子,这是我家老爷的小小心意,还望您不要嫌弃。”陆家总管向傅斯年见了个礼,已经完全把傅斯年当成了另一个主子对待。若是可以,他更想直呼夫人,只是这位新夫人的脾气不好,若是喊了可能会给他一鞭子。
美人发怒的确赏心悦目,但鞭子打在身上也是真的疼。这种事情还是只老爷来体验就好了。
“他人呢?”
“回林主子,老爷还在宫中与皇上商讨政事。每年皇上都会留老爷在宫中用饭……”
听到这里傅斯年的脸色立即沉了下来,陆总管心里一个咯噔,连忙说道,“但老爷说了他既然答应了您一起过中秋今年就一定会回来,让您稍等片刻。着我前来就是先知会您一声。”
这番话说完傅斯年的表情才好看些,露出一个艳丽至极的笑容。
陆宴舟匆匆赶来便看到这幅场景,手里的花顿时不知该不该送出去。与青年相比,再美的花都失了颜色。
然而傅斯年却十分高兴,比起珍贵的珠宝首饰,他更喜欢爱人为他摘的这朵花。
“这花真漂亮,我很喜欢。”傅斯年捧着花,对上陆宴舟灼热的目光,脸上竟开始微微发热。
“你喜欢的话明天我再为你摘回来。”陆宴舟承诺。皇上的御花园还有很多。
傅斯年笑得开心,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他已经很久没那么开心了。这三年多为了不亏不欠的摆脱顾家,他一日都不敢休息,方才有了今日的成就。
在古代做生意和现代完全不同,纵使傅斯年有非同一般的经商头脑也曾吃过亏上过当,有一次甚至差点赔掉整个身家。不是不累,只是他没有这么多时间用来感慨。
“对了,皇上召你谈了什么?”
“不是什么大事。”陆宴舟捧起爱人的手指轻轻亲吻,“大司马的继夫人告了御状,说我滥用职权。”
说到这里,陆宴舟眼眸汇聚一股冷人胆寒的阴鸷。疯女人竟然扬言要让他的宝贝血债血还。他倒也看看这些人是否有那能耐。
中秋过后,朝中百官人人自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