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到宋员外宅子的胡同,就看到胡同一地白纸。
陈卓当时心就一沉。不知道什么原因,但他就是看着这一地白纸心慌。
等按照号码找到宋府之后,看到宋府门口挂着了两个白色灯笼。
陈卓深呼吸,上前敲门,很快就有人应门,来人探出头来,眼皮下耷,没有精神地轻轻问:“找谁啊?”
陈卓道:“在下陈卓……”
应门的人听到陈卓的名字,慌乱抬头,惊道:“陈老爷!!您……请稍等。”
之后立刻把头缩了进去,嗙地一声把宋府的大门关上。
有一会儿,门被打开,一个面目和善的老人身后跟着许多陌生的年轻人站在门内。陈卓进门,老人带头,对着陈卓深深鞠了一躬。
见到此情此景,陈卓终于忍不住捂住了胸口,嘴唇发白颤抖:“您……您这是何意!?”
老者一脸惭愧和悲痛地抬头:“姐姐她……驾鹤了……”
咚!——咚咚咚!!
几声巨雷敲打在陈卓的胸口。
“怎么会……”
他好不容易听闻妹妹的消息,不顾一切出去寻找妹妹,结果只接到了妹妹的尸骸。
等他回来,却连母亲的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巨大的打击让陈卓精神恍惚,这恍惚间,好像又听到了张彬彬当时的话:“所谓缺一门,鳏寡孤独……他得天独厚。”
是……因为我吗?
这一切都是因为我的命格?
父亲早亡,妹妹颠沛流离一生孤苦连死都死的不清净,就连母亲都……
陈卓失魂落魄地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老者连忙上前,把陈卓扶起来:“是我们照顾不周。我本想宋府的居住环境比原来要好,丫鬟奴仆也多,贴身照顾也小意周到……本来也确实是这样,但谁曾想姐姐前一阵精神不错想要出门,许是当时花粉或者其他原因,咳嗽不只,然后立刻就病倒了。我寻遍了京畿的大夫,都……没把人救回来。
陈卓恍惚念叨:“母亲素来身体不好,又有咳疾,”
老者连忙再次鞠躬:“是我们的错,贤侄要打要骂,我绝无怨言。”
陈卓只摇摇头,努力地吞咽着口水,捂住已经失控的胸口。那地方,仿佛是被一只手狠狠攥着。疼痛持续而悠长:“我……能见见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