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耐的目光落在了一旁笑吟吟的女人身上。
程颜毫不惧怕地迎上她冷漠不耐的眼神,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推着她的身体让她重新坐在沙发上,自己也单膝跪在了她双腿之间,挡住她的身体。
君涧清的身体晃了一下,尚未来得及开口讲话,程颜已经抓住她的手贴在自己脸上。
她的手是常年?不变的温凉,而她的脸颊一如既往的细腻温热。
“没?骗你哦,你真的有东西落下了。”程颜没?有再?夹着嗓子说话,触地的膝盖顶着君涧清的冰冷的鞋尖,她把自己的脸塞进君涧清手中,吐息喷在对方微凉又修长的手指上,动作虔诚,神色乖巧,戴了美瞳的眼睛看着君涧清透出引诱的意?味,仰起白皙的脖颈,献祭般开口说:“你忘记带走我了,主?人。”
“你忘记带走我了,主?人。”
君涧清的手指下意识蜷缩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单膝跪在她双腿之间的女人。
她这次没有甩开?程颜,原本?被迫捧着她脸的手化为主动,捏着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脸,声?音投着缕缕寒气:“你什么意思,程颜?”
程颜任由自己被她掌握住,就着这个姿势温声?说?,“就是字面意思,我是你的人啊。”
包养合同没解除,仍在发挥着它的作用,自己当然就是君涧清的人。
“呵。”君涧清冷笑一声?,松开?捏着她下巴的手,讥讽道:“这样有意思吗?”
程颜却偏不让她离开?,追上去握住她的手,贪恋地在脸上蹭了蹭,盯着她说?:“应该有吧?如?果没意思的话,这场戏就是我一个人的独角戏了。”
君涧清的神色一凝。
程颜了然地笑了笑,果然,君涧清也?早在最开?始时就认出自己了。只是这个想法?被断定后,她的笑容中并没有多开?怀,反而充斥着苦涩。
“对不起。”她说?,“君涧清,我可真坏,又笨又坏。”
她也?是刚才君涧清真的回答她时忽然反应过来,其实这身伪装,君涧清应该早就认出来了。
君涧清并不是有耐心的人,也?不是没有警惕心的人。
一而再的让她动手成功,甚至还回答了她的问题,哪怕语气那么不耐烦,那么冷漠,可她还是回答了。
程颜想,有谁让君涧清做过这样的事吗?
没有,只有自己。
君涧清爱自己吗?
爱的。
很爱吗?
很爱。
否则就不会有争吵了,就不会有分手了。
她自己呢?
她在痛苦过后,也?真正意识到了自己很爱很爱。
程颜可以对自己的情?感没有信心,却从不会对君涧清的情?感没有信心。
既然自己就可以凭一个背影认出君涧清,那么君涧清又凭什么认不出浓妆艳抹下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