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罢了,趁师父还没有打电话过来,他还可以去买个新的神像凑合凑合。
到时候实在瞒不住被师父发现了,钟颉求自己师父轻点打也行。
双手合十掌心相对,一拍即合,给这没了脑袋的塑像叩了个头以表歉意后,钟颉便离开了。
哗——!
合闭上阳台的落地窗,钟颉倚靠进沙发里,有了钟颉的体重压力,老化的沙发被压得咯吱响,
就上了三炷香,谁知那塑料脑袋不听话,飞出去了,钟颉抓不到,这总不能怪钟颉吧。
以钟颉现在的这个性子,非常容易忘事,方才还操心的塑像,现在几乎忘得差不多了。
他拿起手边的赛事包裹,忽然想到了派件员,也不知他背上的赤背婴儿走了没,邪气缠身可是会倒转心性迷失自我的。
钟颉遭他臭骂现在想想也正常,人总要向谁倾诉情绪的,只是钟颉刚好不凑巧罢。
他舒了口气,翻转过包裹,开箱!
手上的包裹才开了一半,客厅里突然传出了一声干脆的爆裂响。
钟颉家的温度不高,不应当是什么东西膨胀开了。
他寻声望去,正对着自己的茶桌上有一颗朱砂晶球,流沙状的晶体由内而外产出一圈裂纹,从展示架上脱落了大半。
这朱砂可是辟邪用的,钟颉虽然会,但是他胆小!非常的胆小!
在钟颉拆包裹时不巧裂开,钟颉的注意力只能不由地回到了半开的包裹上。
钟颉虽说是奇门一脉的良骨之才,但是,在这之前,他遇上厉鬼只会讨好,给钱,尽可能的打发走,不打架,不伤和气。
打发不走,那钟颉走。
可是,钟颉如果现在退缩了,几个月后他将背负巨额债款,无钱吃饭,无钱租房,无钱买烟,而且极有可能被上门催债。
他就不该纯听营销的话,一时冲动就付了首付!交了定金!封了自己的后路!
算了,不参赛以后的日子更不好过。
他自我开导完,手里的包裹拆了大半。
在继续拆包裹前钟颉打算去关二爷面前插柱香,好避避晦气,驱驱邪。
打火机刚从兜里掏出来,‘砰’的一声闷响,才掏出来的打火机在钟颉手里一键散架。
钟颉家仅有的一枚打火机壮烈牺牲后,一阵阴风嘲讽般的扇在钟颉脸上,阴森森的,吹得他脊背发凉,鸡皮疙瘩掉一地。
已经有很多东西在暗示钟颉,警告他最好退缩了。
就算如此,钟颉在奖金与作死之间他果断选择了前者,为了奖金猥琐发育,为了生活搭上性命。
他心一横,一手抖掉手里的打火机碎屑,躯腰在关二爷脚下的香炉里抓了一大把香灰。
钟颉绝对不可能会因为九十根金条向困难低头!那可是金条!金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