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尺度轻重之分。”他说,“我有把握。”
他将这话贯彻得有始有终。
他是个很讲尺度轻重的人,连喜欢人的时候都是克制的。
做不到的承诺,绝不说。
他越是这样,魏文玉就越是忍不住要多逗弄他一点,也多喜欢他一点。
她想看他打破尺度应该是什么模样。
她后来骗他,说自已是来江城探亲,但发现亲戚早就搬走了,现在没处落脚,很是可怜。
他平静地当面戳穿她,说:“你穿的衣服价格并不便宜,你还总是更换不同的配饰……”
她的谎撒不下去。
只好先发制人,问他:“你知道我为什么总是更换不同的配饰吗?”
他问:“为什么?”
她说:“那是因为我每次来见你,都想精心打扮。你猜这又是为什么?”
他说不出话,脸都微微红了。
再后来她知道他不仅家境也很好,职业履历更是非常漂亮。
他就像是黑暗里注定会绽放光芒的宝石。
魏文玉开始为自已的家世苦恼。
苦恼到,她想她也许只能做男人生命里的一段风。
把他的生活搅个乱七八糟,留下点印记就跑了,此后再也不相见。
她想那得留个深点的印记吧。
她把他睡了。
怎么也没想到,对方第二天就向她求婚了。
这次她只能又撒谎。
她说自已的母亲病了,父亲在坐牢。好吧事实是比坐牢还恐怖。
总之就是说,她不想在没有祝福的情况下结婚。
男人看出了她的仓皇躲避。
但这次,没有戳穿她的谎言。
他说:“那等等。”
他的尺度轻重在她这里彻底被打破了。
只是“等等”就再也没等到。
***
这一年,章惜年打算结婚,虽然被拒绝了。
这一年,章惜年还遇见了个奇怪的人。
那人是给狙击手配备的观察员,到他面前的时候,满头冷汗,激动地说:“太好了,太好了!终于赶上了!”
他问章惜年:“这次任务我们能撤走吗?”
章惜年觉得他莫名其妙,告诉他:“当然不能,如果我们都有临阵脱逃的心思,怎么能让普通人感觉到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