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长发柔软散落。
闻人珄把发簪放到张错手里,又给张错简单理了理长发,然后从自己兜里拿出一只金丝边的圆形镜框,就是那种很简单的复古款式,左边还带一条细细的金链子。
闻人珄把镜框给张错戴上,喉结动了动,没能评价出来:“”
“先生”张错声音低低的,浓黑的睫毛低垂,“你这是”
“打扮你。”闻人珄禁不住小声说,“谁家有个美人,能忍着不打扮啊”
闻人家两姐弟愉悦地欣赏美,唯独可怜了一旁的孟队长,孟弘洲无数次将那天晚上张错浑身浴血的罗剎模样和此刻重合,神经根根崩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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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型拍卖会,来的几乎都是生意场上的朋友,虽然讲究些,氛围倒相对自在。
闻人一家按时到达,刚一进场,就吸足了注意力。闻人珄那张脸不用提,张错更是出挑,长发分外打眼,杀伤力翻倍。
闻人慕书挽着孟弘洲的手臂,进场十分钟已经看了张错好几次,看到最后脸皮一拧,趴在孟弘洲耳边说:“你和小珄平时聊得多,你知不知道他从哪找来这么个人物啊?以前我随口说他眼光高,这么看来,他是真的眼光高”
“”孟弘洲一听张错脑袋就嗡嗡,他摇头,干巴巴地说,“我怎么会知道,你是他姐,你都不知道。”
闻人慕书顿了顿,忽然皱眉,观察孟弘洲的神色:“我怎么觉得”
她感觉若有似无:“我怎么觉得,我一提小珄和张错的事,你的反应就有点这都几次了?我说不上来,反正怪怪的。”
闻人慕书问:“你是不是对张错有什么意见啊?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孟弘洲心口一咯噔,忙不留痕迹地调整表情,微微笑说:“没有,我之前都不认识他,哪来的意见。”
“真的?”闻人慕书还是觉得不太得劲儿。
但她没来得及再问什么,一旁有相熟的太太拉她说话,她便拿起一杯红酒过去了。
孟弘洲呼出口气,拿起一杯香槟,皱眉喝了两口。
另一边,闻人珄正把一杯红酒塞给张错:“尝尝,孙爷爷家有酒庄,一定是好酒。”
他视线从不远处的孟弘洲身上掠过,搁心里叹了口气。
“我、喝不出什么。”张错说,但他还是稍微抿了一口,味道很醇厚。
“张错。”闻人珄忽然后退一步,歪头贴着张错耳朵小声说话,“你上次给刘小壮用的那个,神农氏的什么香来着?能把人熏失忆的那个?”
“忘忧香?”
“对,那个还有吗?”
张错想了想:“先生是想、让孟队长”
“嗯。”闻人珄点头,“这事我琢磨了,觉得他还是不要记得那些东西为好。”
闻人珄:“你没发现他看你的眼神不对吗?虽然弘洲嘴巴紧,但我姐在这方面挺敏感的,省得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