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提到这个,孟弘洲脸色铁青,“完全没有。”
孟弘洲:“我们尽力做了所有排查,但凶手很谨慎,也很狡猾。他避开了全部监控,也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林娜在酒店被杀,从早上到现在,酒店的监控我们已经查了四次,但没有发现可疑的人。”孟弘洲说,“除了服务生,没人进过她的门。林娜住十二楼,凶手翻窗的可能性很小,而且窗户没有被撬动的痕迹。”
孟弘洲:“一无所获。这案子太离奇了。”
闻人珄按着太阳穴,头突突地疼:“林娜是独居,她不可能无缘无故有家不回。她会去酒店开房间,一定有原因。”
“我知道你的意思。”孟弘洲为难地说,“可她开的是一间单人间。”
孟弘洲:“在她包里还发现了她家钥匙,她家里昨晚也没人,不存在有家回不去的情况。她为什么不回家偏要去酒店,现在还不知道。”
孟弘洲:“不过我们还是做了很多调查。”
孟弘洲:“时间有限,我们现在只查到她去酒店入住之前去了一家酒吧。”
孟弘洲:“我们会继续追查酒吧里和林娜有过交流的人,尤其是男人。不过从林娜的手机上看,她收到的最后一条信息是你发的。”
“我?”
“五百元的转账。”孟弘洲说。
闻人珄张了张嘴,感觉喉咙里卡了块冰冷的石头,硬邦邦的,让他说话很艰难:“前些天我在干什么你也知道,她联系不上我,昨天来我家看我,给我送了些吃的,但很快就离开了。”
闻人珄:“你知道我从来不愿意欠她的情。所以,我给她转了账。”
最后的最后,闻人珄给林娜的,还是拒绝和疏离。
世事无常。
闻人珄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昨天站在他家门口的林娜,就是他见的最后一面的林娜了。
那么那么多的意外,那么那么小的概率,我们往往不会在意,不会相信。可当它真正发生了,谁也阻止不了。
闻人珄咬了咬牙,手里的一次性纸杯被捏成团。他抬起手,将纸杯扔进孟弘洲办公桌边的垃圾桶。
“我能看看她吗?”闻人珄低声问。
“法医还在做尸检,你不是她的直系亲属。”孟弘洲说着,走到办公桌前,从一堆文件里找出几张照片,“这是现场拍的照片,你看看吧。”
闻人珄接过照片。
照片上的林娜躺在血里,惨白的脖颈上有一道很深的伤口——当然很深,这要了她的命。
她浑身是血,漂亮的脸蛋毫无生气,眼睛瞪得很大,嘴唇微微张开,似乎还含着未能惊叫出口的恐惧。——她那么害怕。她一定非常害怕。
她这样怕,为什么没有反抗?没有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