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星野:“有热牛奶,你先把它喝了。”
小哑巴:……不要。
电影噔噔噔地播放起了片头,时星野在屏幕的篮光下,眼里的笑意从淡变得清晰:“今天这么辛苦,不打算补补?”
他的声音放得很轻,像是说在耳朵边一样。
又像是一种特别的诱哄。
林溪晃了下神,然后默默地伸手,在牛奶盒上戳了个洞。
他吃东西的时候,很像个仓鼠。电影的剧情是欢快且快节奏的,当剧情在关键处时,他会悄无声息地把薯片“存”起来,脸颊满满地鼓起,等到这段剧情过掉,他才会消耗存货一样,慢吞吞地把东西吃掉。
但会吃的很慢,也很安静。
时星野也不知道,自己得了什么毛病。
反正屏幕上,那只狐貍和那只兔子的故事,他几乎一点都没看进去,反而是林溪吃东西的样子,在他的目光中被雕刻成画,深深地印在了眼底。
“noicganyoneatyweddg!”
(不是说好我的婚礼上,不要冻死任何人。)
时星野漫不经心地挪回注意力。
屏幕上,小小的老鼠穿着白色的婚纱,在大声地喊台词。
课桌前,林溪目不转睛地看着屏幕,艰难地分出一丝心神,试图去抓薯片的袋子。然而,薯片没抓到,却无意间抓到了时星野的手指。
尼克和朱迪在生死危机中。
林溪看得全神贯注,指尖因为替他们紧张而变得冰凉,掌心还带着牵肠挂肚的湿漉漉的冷意。
身旁的时星野:……
他的目光从手背上的手,挪到某人的侧脸上,又从某人鼓起的脸颊,慢条斯理地挪回他的手。
这小哑巴真是……
他忍不住磨了下牙。
适当的黑暗,会给人安全感,并滋生出很多不该有的放纵。正如此刻,时星野本想甩开他的手,但却又在下一刻,任由那点拒绝的动作,变成了“接受”。
算了。
小哑巴这么处心积虑,费尽心思。
不就是想抓下他的手吗?
没什么大不了的。
时星野忍耐地想道,由着两人的指尖交错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