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星野忍不住笑了一下。
他还想起了一句话。
——我抽烟喝酒,我夜店纹身,但我还是个好人。
时星野漫不经心地走着神,但嘴边这点似有若无的笑意,落在教导主任眼中,就变成了他屡教不改的铁证。
“看看,看看,他这会儿还不知道反思,还在笑。”
教导主任气得手抖,“误会?呵呵,你去问问你们班自己的学生,他们亲眼看到的,还能有什么误会?”
自己班的学生?
小刘老师面色一沉。
时星野漫不经心地瞥了过来。
黑色的眼眸里仍是淡淡的无所谓。
教导主任:“你看什么?”
时星野慢吞吞收回目光:“没什么,您继续。”
教导主任:……
一股气差点顺不下去。
他缓了缓,才重新找回气场,继续道:“这混球之前做的那些事,我都看在他爸的份上,没跟他计较了。但刘老师你说说,欺负残疾人这种事都做的出来,他还是人吗?”
“畜生都不如!”
时星野一直在沉默地听。
没有辩解,没有反驳。
直到——
他听到了某个关键词。
时星野的眉眼瞬间冷了下来,原先还算柔和的气质,一下子也变得冷硬和尖锐。
“我爸的份上?”他眉眼冷嘲,戾气浮现,“怎么,他给学校捐楼了?捐实验室了?还是捐进你的口袋了?”
“时星野!”
小刘老师严肃喝止,“你别说话。”
但刚才还能被她拦住的时星野,此刻看起来已经厌烦到了极点。
“保护费谈不上,我不缺钱。”时星野慢慢地走近,一米八的身高,在此刻便显露出其独特的压迫感,像是一头充满恶意的狼,逼近他眼中的猎物。
突然,他笑了一下。
“敲诈勒索倒是有,看着一个说不出话的人,被欺负又不敢吭声,不是挺有意思么?”
讽刺的、肆无忌惮的笑意。
就像是一种冰冷的生物,嘶哑着爬过你的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