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到你了吧,我是前面工地上做工的,刷红油漆刷的好脏。”苏琳琅说着,给了女孩一张五十块:“阿妹天天开心啊,再见!”
女孩还是头一回闻那么臭的味道,也不知道是不是油漆,而且心里莫名的怕,但还是挤了个笑,说:“阿姐常来。”
提着东西回到车上,车一路开,苏琳琅和刘波俩人闷声大吃,间或吸一口奶茶,好像饿死鬼投胎似的。
这奶茶果然好喝,茶味浓浓,奶味丝滑,苏琳琅一口干掉半杯。
一只菠萝包她两口咬掉,甜蜜绵润,噎的她眼球只往外突。
突然,刘波回头:“少奶奶,大少肯定也饿了,要不喂他口奶茶,用饮桶。”
饮桶其实就是吸管,港人这种叫法有点奇怪。
苏琳琅说:“他应该不会喝吧?”
其实她初到港,第一杯奶茶就是贺朴廷端给她的,也是他教她认识菠萝包。
苏琳琅把吸管递了过去。
她只是想试试,但眸色血红的贺朴廷望着她,竟然缓缓张开了嘴巴。
他在重度昏迷中,但竟然知道回应她?
当然,他没力气喝的,只濡了濡唇就停下了。
据苏琳琅观察,他中弹的位置特别凶险,眼睛红成那样,肯定也看不见。
据原书讲,他后来就是又残又瞎。
就不知道她救出来的早,早做手术,能不能恢复视力了。
车再行半小时就是她跟许天玺约好的停车港了。
一个码头停车港,车少,而且全是大卡车,只有些卡车司机们活动。
一路上都没遇到绑匪,对讲机也静悄悄的,没有任何信号,苏琳琅当然没有天真到以为阿强哥就那么算了,她更愿意相信他在隧道中埋伏人马,守株待兔。
而现在,她又要给贺墨再打个电话了。
下车,专门找一个比较容易被定位的公话亭打。
这个电话很重要,因为它直接关系着,贺朴廷能否平安通过海底隧道。
……
贺家大宅,贺墨双眼赤红,快急哭了,时不时搓把脸,看妻子:“honey,你看我现在的样子吓人吗,会不会吓到琳琅?”
孙琳达拍丈夫大腿,柔声说:“再温柔点啦。”
“好好,我再温柔一点。”贺墨狠狠搓脸。
电话无征兆响起,仿如警铃,直接把他吓的一屁股坐到地上。
孙琳达轻拍丈夫大大腿:“好好说话,问琳琅此刻在哪里。”
贺墨问:“琳琅,你在哪?”
苏琳琅说:“二叔,绑匪没那么可怕嘛,拿了一百万就把朴廷放了。”
孙琳达一脸沉着,贺墨却惊的提声:“只要了一百万。”
几十个绑匪几十架AK的大生意,只拿一百万,够车马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