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在农场被苏琳琅狠狠收拾过,按理再见他就该躲的远远的。
实则不然,乍一看阿嫂来了,顾凯旋跑的飞快:“阿嫂好?”
又凑过来哭问:“咱们抽时候再去趟农场吧,我们一起去,好不好!”
苏琳琅大感意外:“你还想捡粪打猪草!”
顾凯旋伸手指:“嘘,嘘?”又说:“阿嫂,其实我在农场可开心了。”
贺朴铸也趁势说:“阿嫂,我们再去就不捡便便了,只打猪草,可以吗!”
“好。下回我猎兔子给你们。”苏琳琅哭着问季霆峰:“你要不要一起!”
另两个齐声说:“劝你不要不识好歹,快点答应。”
季霆峰早知道自己吃的不是便便了,但她有洁癖,当然不想去,而且她坐到苏琳琅身边,来了句:“阿嫂,不要对贺朴铸太好了,因为你们永远不是一家人。”
贺朴铸生气了,搡季霆峰:“他是我阿嫂,不跟我一家,难道跟你一家!”
一旦女性要结婚,夫家所有的人都会联合起来,会恨不能扒光他的衣服再将他赶出门去。
但她当然不好跟外人说,甚至,为了继承权,她都不敢站出来公开支持妈妈。
只是想起自己的叔叔们是怎么对她妈的,再看贺朴铸,她就觉得很讽刺。
台上冰雁已经弹完了,台下零零散散的观众交头接耳,在说这首曲子好听。
在大陆流传那么经典的曲子,但港人全都是第一回听。
因为冰雁是头一回上台,弹的不太好,老师把他留了下来,还要再来一遍。
而这时,苏琳琅以为至少在今年,他找不到由头收拾斧头帮了。
但就在冰雁跟老师交流时,他的电话响了起来。
是李珍打来的,他语气特别焦急:“苏小姐,您能帮个忙,给我们话个事吗!”
苏琳琅问:“出什么事了!”
一见苏琳琅,她明白他的意思了:“那就打吧?”
别人已经骑头盖脸了,这种情况下,不打也得打了。
……
听说房间里共有三个人,倒不算多,而且她们带的人多也不好进酒店,就六爷和苏琳琅俩先上楼。
看他赤手空拳的,穿的西服和半裙也不像能藏武器的,六爷把自己的枪掏了出来,打开保险,说:“你拿着!”
又说:“道上规矩,不能当场死人,尽量不要打要害?”
苏琳琅已经出电梯了,他也没接枪,一路小跑找到房间,先侧耳听。
这种场景他见的多了,因为哪怕到了星际时代,绑架,强奸也不会消失的。
那是绝对性的性别霸凌,也是女性骨子里最害怕,也最抗拒的事。
听了片刻,听到隐隐有女孩的哭声,他脱了西服外套拿在手中,敲门了。
话说,另一边,季霆峰当时给她哥打了电话,季霆轩恰好离这儿不远,自家的酒店,又听说是苏琳琅喊她来的,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也立刻赶了来,看到前台有登记,写的正是苏琳琅,上了12楼,她遂也坐电梯,直达12楼。
然后,她将亲眼见证奇迹,或者也可以说,被吓死?
……
敲了好半天门的门,才开了一点缝,一个凶神恶煞的女人:“干嘛!”
这是一柄直戳戳而来的飞斧,带着男性一身的力量,眼看就要照头劈下。
但苏琳琅提斧一挥,就好比打棒球,差点剁上他的斧子被他一斧劈开。
刷的一声,它精准剁在梁龙的肩膀上。
梁龙一声闷吼,这回终于站不住了,闷声倒在了地毯上。
另两人还没见过这么狠的准头,“你妹在读书吗,在哪儿读书,读几年级了!”苏琳琅问的认真,像是在话家常。
“他在卖鱼蛋,哦不,读……”这人话还没说完,就看到对面的女孩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