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星知道原生家庭的疼痛是可以伴随一个人的一生的。
她自己经历过那样的事情,所以靳泽这么说之后,她其实还蛮同情的。
她语重心长地跟靳泽说:“放心吧靳医生,我理解的,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不过你要是有什么无法纾解的事情,可以跟我说的,毕竟,我有心理咨询师的证的。”
只要不是很严重的心理障碍,宋晚星觉得自己都解决。
但是靳泽的表情就变得非常难看了,说了一句:“你才有无法纾解的事情呢!”
说完,靳泽刷了门禁进去。
宋晚星知道,这种时候不能强行拆穿靳泽坚强的外衣。
就算是再坚强的人,都有脆弱的一面。
而这脆弱的一面,在没有完全信任对方之前,是不会展示给对方看的。
她觉得来日方长,以后有的是时间细聊。
当然了,如果靳泽不愿意,她也不会强求。
搭伙过日子的两个人,要么感情会逐渐加深,成为彼此的依靠。
要么,就像当初约定的那样,井水不犯河水。
宋晚星也不知道她跟靳泽会成为哪一种。
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回到家的时候,宋晚星发现书房里面已经摆着一张床。
她本来想周末的时候再去购置,毕竟工作日的时候,她没有什么时间。
倒是没想到,床已经在房间里面了。
宋晚星特意从房间里面出来感谢靳泽。
靳泽表情还是一如既往地高冷,说:“不是我买的,让家里阿姨帮忙看的。提一嘴的事情,没什么好谢的。”
“那还是要谢的,这严格意义上算是我人生中第一架属于自己的床。这个多少钱,我转给你,我自己买。”宋晚星忽然有点感动。
小时候父亲还没去世,在亲生父亲家里的时候,爷爷奶奶嫌弃她是个女孩儿,睡的是旧床。
等跟着母亲嫁给陆伟林,睡的是木板搭起来的简易床。
靳泽不太懂那种感觉,虽然他和家里的关系非常糟糕。
但是衣食住行这些,老太太都会定时给他转钱。
后来他勤工俭学,跟着导师做项目,能赚不少钱。
所以很难理解宋晚星因为钱而遭遇的各种糟糕的事情。
不过他还是说:“没多少,一两千吧。”
“那我转你两千。”说着,宋晚星在微信里给靳泽转了两千块钱。
边转钱,宋晚星边说:“往后,我一定要买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