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咱们这边的第五人我当时晃了一眼,长长的褐色毛发,应该就是那头巨猿。如此一来,灵狗那边的第六人,就是安启了。”
“没错。”梧战晃了晃手中的黄巾,道:“我当时也晃了一眼,晃到了这块黄巾。”
“你是说……这块黄巾就是当年你们起义时戴的黄巾?”佘迎惊道。
“是,当年……当年……唉,当年打仗人人都戴块黄巾,天南地北地闯,谁也不知道时候时候死,死在哪里。活着的人把同袍的黄巾带回家,也就算死在家里了。
这块黄巾就是我的,上面写着我的姓名和宗脉。我和安启大哥是同袍,约好了活着,就把另一人的黄巾带回家。”
这东西谷欢熟啊,不就是身份标识嘛。前世那阿肯国的军人都叫这玩意作狗牌。
“这东西怎么在巨猿身上,不是一般不离身吗?”谷欢问道。
“谷子,你懂军中的事?”梧战不解。
魂族三十多年没打过仗了,按说谷欢打出生起就不该接触过军队,怎么会立即说出这东西不能离身?
“咳咳,我家宗主跟我说的。”甭管啥事,往宗主身上推就完了。
“也难怪,桃华一脉的前辈也参与那场战争,我曾有幸与他们一起杀过灵狗。”梧战一指安启肩膀上绑着的黄巾:“的确,要是人不死的话,这东西按理不应该离身。”
疯了的安启还牢记着这个传统,这么多年黄巾一直没有离身。
卧槽,真的混过去了!叶宗主真好使!
梧战长舒了口气接着说:“罢了,都跟你们说了吧……说出来也好。”
梧战摸出水囊,可惜明目酒早已喝光,只狂饮一口清水,道:
“当年安大哥和我受命带领一队人,在决水大摆尾附近追杀几个重要灵狗。我杀敌心切,一不小心受了重伤……”
说到这里,梧战一把扯下上衣,露出腹部一道极深的伤口。估计当时肠子都要漏出来了,这样都没死,当真是幸运。
“安大哥及时赶到,吓走了灵狗。但以为我已死了,就收了我的黄巾……其实我没有死,甚至还醒着……但我那时还小,想家又怕死,就装死。
我听到他们说这那些灵狗是边州人,肯定要往边州方向跑。
后来伤居然好了,就跑回了自己的宗脉。嘿嘿,可我才知道,宗脉所有人都去打仗了,谁活着谁又死了,我也不知道。
我觉得惭愧,就去找安大哥,可怎么也不知道,后来从老兵那里打听,最后见到安大哥的地方,就是在四重天山附近。
听说是安大哥遇到了灵狗那边从练国来的强大援手,只有寥寥几人活了下来。安大哥也生死不明。
我就到这里来找,找了许多年。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又后来,遇到了掌门鳞守,他问我想不想保护更多人。
我是逃兵,是戴罪之身。能赎赎罪总是好的,又扎根在附近,方便寻找安大哥,何乐而不为呢?
没想到……”
梧战长长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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