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手。”避免她出口伤人,他先一步开了口。
“不松手,我干嘛要松手,我也不离婚,我、我没跟你闹……”大概是重生的喜悦冲昏了她的头脑,她脑子全是浆糊,乱糟糟的,只清楚不能离婚,万万不能。
“吵了一年闹离婚的人是你,我如你所愿,你又反悔。”傅斯越自嘲一笑,深邃的眼眸有几分落寞闪过,也就一瞬间,“沈知菀,你是不是觉得我傅斯越挺好玩?”
越说越糟糕,他又误会了。
也怪她,上一世不做人,一直把他当成死对头,现在好了,她现在在他这里毫无信誉,甚至认为她所做的一切都在逗他玩。
她真的悔青了肠子,平时伶牙俐齿的,现在舌头打结得厉害,根本什么没办法解释。
“不是的……”她声音越来越小,心里内疚,“老公,我没有骗你,反正说什么我都不跟你离婚,我也不会松开手。”
可不管她怎么说,他都不相信,冷淡的眼眸甚至不愿意多看她一眼。
结婚三年,她已经耗尽了他所有耐心,尤其是今晚,现在还在玩他。
“沈知菀,不管你在玩什么把戏,时间有限,把字签了,我们两清。”
他不会再相信她了,舔狗游戏到此为止,他厌倦了被她当狗耍的日子。
下一秒,他唇上忽然一热,触感很软,怀里的女人主动吻住他的唇,僵硬几秒,他感觉到她的生涩很紧张,好像不会接吻,只是贴着,没再深入。
他立即察觉到不对劲,她不是很爱周逍么?为什么连个接吻都不会?
没有一个男人会当和尚,尤其在自己深爱的女人面前,周逍更不例外,不可能没碰她,怎么连接吻都不会?
难道这又是她装的?
傅斯越黑着脸离开她的唇,微微片刻,“你在干什么?”
“吻、吻你啊。”可惜她不会,就贴在一起,她已经面红耳赤,头脑发热,什么都不会了。
大概是第一次,经验不足,何况她吻的对象还是傅斯越。
“我知道,你吻我做什么?”傅斯越沉声问,面色如常。
“哄你呀。”她眼眸弯了弯,拉长了语调,“不好么?”
不、好、么?
傅斯越的薄唇溢出了声极其寡淡的轻笑:“沈知菀,只有今天一个机会,现在不签字离婚,以后都没机会,别说我没告诉过你。”
离婚那两个字咬得很重。
沈知菀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她咬唇,嗓音软软糯糯的:“不离不离。”
死过一次,要是还不明白他是什么心意,那她真该死。
沈知菀忽然从他身上下来,急忙忙小跑到桌子那边把离婚协议拿了起来,当着他的面,全部撕碎了。
“谁再提离婚谁就是小狗!”
傅斯越眸光愈发低敛,对于她突如其来的态度转变,一时无所适从,分不清高她到底是装的还是真心实意的。
他抿紧唇:“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