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站起来,张望四周茫茫大海。
“我父亲上个月死了,母亲姐姐都在那艘大船上。那船起火了,上面的人可还活着?”女孩眼睛里带着泪,紧张的手抑制不住颤抖。
“无一活口。”防风意映摇摇头,“你叫什么?”
“宁初。”
宁初跪坐在地上,力气被抽干了一般。
船行驶了一天一夜,终于回到岸上。
防风意映将饥肠辘辘灰狗喊来,“我会在城中立福客栈等你一日,你若是想跟我走,跟父母说了便可来寻我。”
灰狗点点头,“我一定来寻姐姐。”
宁初从船里大步跑过来,“姑娘,我也我想跟你走。”
她原本只是不忍心杀她,以为将她还给家人便可,现在她父母皆亡,姐姐又……防风意映挑眉望向邶。
邶在她头上狠狠的敲了一下道:“不留。”
防风意映想了想,从身上掏出一袋银子放在宁初手上,“我即将出嫁,带你多有不便,这袋银子你拿着。”
宁初倔强的不肯伸手去接,不甘的问道:“那为什么她就可以。”
“她也是交给婢女,已经有所安排。”防风意映叹了口气,将手里的银子强塞给宁初,跟着邶离开了。
夜里下起了大雨,一道大雷闪过,防风意映惊了一跳,只见邶站在窗边。
“你怎么跑我房间来了,你不说要注意礼节?”防风意映坐起身子。
“她在下面跪了许久了。”邶看着楼下的人,漠然的说道。
防风意映走到他的身边,顺着他的视线,只见宁初单薄的身子跪在客栈门口,倾盆大雨打在她的身上,她依然跪的笔直。
“你不说不留,这么关注做什么?”防风意映抬眸问道。
邶笑道,“她现在一点灵力也没有,从头教导兴许是棵好苗子。”
相柳的蛋
防风意映脸上划过一抹笑意,明白了他的意有所指,她伸出纤白的手放在邶的胸前。
邶与她笑意盎然的眸子对上,冷冷问道:“做什么?”
防风意映踮起脚尖,视线划过邶的唇慢慢向下,凑到他脸侧轻轻说道:“师傅脸是冷的,心是热的。“
邶僵住一瞬,防风意映退开,走到门口拿伞去接人了。
宁初看到她出现,漆黑的眸子燃起亮光,身子一软晕了过去。
防风意映用灵力烘干她一身,抱在手上上了楼。
宁初脸色苍白,小脸红通通,一身滚烫,防风意映将她带回邶的房间,放在床上。
她回自己屋里找了些驱寒的药给她喂下。
“你把她放我床上做什么?”邶跟着过来,脸色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