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晚回来,您心里没数吗?一下防风邶,一下相柳的您也不嫌累。
防风意映心里翻了个白眼,面上却不敢表露半分。
“奶奶让我见了位客人,故而来迟了。”
“你二哥难得过来看你,你们多聊聊家常,我就去休息了。”
防风意映话刚落音,老夫人已经将话头接了过去,暗示她不要提起相柳之事。
老夫人离开,防风意映坐到防风邶旁边。
“二哥,今日有兴致到这边来了。”
防风邶端起茶笑了笑,“过来找些东西。”
相柳过来是为了鲛人,但鲛人事已了,又利用防风邶身份出现,是有何目的?
“找什么?”
“过几日你就知道了。”他笑弯了眸子,站起身子,“我的房间在哪?”
防风意映也不知道客人安排在哪个院子,看向外面的管家。“余叔,我二哥房间安排麻烦你了。“
“刚刚老夫人已经吩咐过了,说二少爷远道而来看您,房间就安排在您旁边,已经收拾妥当了。”
“走吧。”
防风邶熟门熟路朝涂山景的院子走去,像是回了自己家一般。
“早点休息,明日陪我去逛逛。”
你总要我睡得着,明明是一个人,防风邶是那种天塌了都能睡得着的,相柳却是那种除了受伤几乎不用休息的,正想现在闯进去看看他是防风邶还是相柳。
幽一直在隐身处跟着,她早已习以为常,今日却多次觉得厌烦。
防风意映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端了一天她实在是累了,累了也是睡不着的。
白衣清冷如月,紫衣浪荡不羁,他若不是生于天地,究竟会是何模样?
以往每日睡不着,她也欣喜于有更多的时间思考明日之事,今日夜里,她只想早早入眠。
她从床下拿出一个箱子,防风意樾给她银钱放在最上面,暗格打开摆着一排白色药瓶,她比平日多倒了几颗吞下,今夜应无梦。
翌日日上三竿,还是屋外的丫头压低了声音来将她叫醒。
“小姐,防风少爷已经等你许久了。”
防风意映猛地睁开眼睛,将自制的眼罩脱下,屋外的阳光刺眼,她翻身下床走到镜前。
“进来。”
两名婢女走进来,替她洗漱。
“现在是什么时辰呢?”
“小姐,已是巳时了。”
巳时?那她这一觉睡得是有够久,防风邶倒是好脾气。
梳好头发,防风意映总感觉戴得珠钗有些简单,换上了她在来时路上买的。
“小姐平日里都喜欢简易的,今日个怎么想得打扮了?”
一旁的婢女不解,防风意映不打扮亦是美人,这番打扮更是美若天仙,这大荒恐怕也无几人能及。
“打扮的好些,二哥自是会将我在涂山府过得很好的消息带回,父亲知道自是会欣慰。”
这话是说给老夫人的耳目听,省得她又来念叨,璟未归,打扮无意。
女为悦己者容,她不过是滚滚红尘中平凡的一个,并不在乎男人是不是看她头上的珠宝,只要他的目光停留在她身上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