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槐松面色冰冷,直直地看着许雁。
“别这样”许雁弱弱地推拒,挣动缩回一边腿压住另一边,挡住一片乍泄春光。
顾槐松不发一言,再次抬起许雁的腿……
……略……
许雁浑身无力,任由顾槐松轻薄。
“你说喜欢我的,怎么又和别人跳舞聊天?”顾槐松幽幽怨怨地说,似乎仍没能咽下这口气。
许雁疲乏至极,只恍惚听见一个喜欢,下意识地嘟囔:“你又不喜欢我”
顾槐松板正他,想再质问他说,我怎么就不喜欢你了?却发现对方彻底捱不住,呼吸平稳均匀——是已经睡去了。
算了。顾槐松撤出,替他擦干身子,心里想,反正来日方长,可徐徐图之也。
原则
来日方长。
高中的许雁也曾畅想过和顾槐松的日久天长。
日子又过几天,学校承办元旦文娱汇演,班上女生计划递交一个街舞表演上去——表演队伍里差一片绿叶,好脾气的许雁自然而然被推举上去了。
负责节目的女生是班上最漂亮的姑娘,这段日子和许雁走得很近。她走下台含着笑请求、花了请客一周奶茶的代价才让许雁屈从。
自那场春梦后,许雁总避着顾槐松,文娱汇演排练是个很合理的借口,能占用他好长一段时间的课余时间。
班上乍然响起一阵起哄声。
顾槐松在嘈杂中转头,静静地盯着许雁。后者被起哄得有些局促,趴在桌子上嚷嚷:“别瞎说了!我就是馋奶茶不行吗?”
青春期的情愫都藏不住,当事人越否定,显得就越欲盖弥彰。起哄声此起彼伏。
顾槐松分明看到许雁露出来的耳朵尖在一点点泛红。
上课铃暂时遏制住班上活络的气氛,老师走进来,那女生也回了自己的位置。
顾槐松问:“你生气了吗?”
高冷同桌上课居然主动找他说话了。
许雁心里一惊,转过头压低声音道:“没有啊,为什么这么问?”
“你这段时间总躲着我,不想和我呆一起。”顾槐松说。他不善交际,但尚存基础的分辨能力,对许雁最近冷淡敷衍的情绪感知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