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她语气柔软下来:“我不是不信你。”
喻星洲与她对视片刻,忍不住笑出来。
贺兰月气道:“我正在跟你掏心窝子呢,你笑什么?”
喻星洲笑着说:“对不起。”
但是看一眼贺兰月又忍不住笑。
他说:“连眼睛都肿起来了,双眼皮翻成三眼皮了。”
贺兰月尖叫捂脸,不让他看,说:“是不是特别丑!”
“一点都不丑。”喻星洲不让她走,固定住贺兰月的脸。重复肯定道:“真的,一点都不丑,可爱死了。”
喻星洲想,怪不得贺兰月经常会脱口而出说自己可爱。
啊
原来觉得一个人可爱的瞬间是在这个时候。
就是那种心里柔软的像云朵,无数的小气泡一点一点涌出来。迫不及待的炸成小烟花。
最后吐口而出的是一句“可爱。”
“回家吧,我帮你擦药。”喻星洲捧着她的脸,叹声气,说:“贺兰月,你真的很难养。”
贺兰月浑身痒,像挠,克制自己,她嘴巴也开始肿了。
嘟囔了句:“所以呢?!”
喻星洲笑:“所以我会很认真的养的,你放心。”
两人重新上了车,喻星洲将车速提高,刚回到家,贺兰月迫不及待的脱掉身上的衣服,检查的过敏原里也说可能有粉尘之类的。
大约是这新买的衣服贴身穿的缘故。
她急匆匆的去冲了个冷水澡,身上的痒暂时止住了一点。
换了睡衣就出来了。
医院开了一份口服药,还有一份炉甘石洗剂。
喻星洲已经拆开,坐在沙发上等贺兰月过去擦药。
贺兰月走过去,身上睡衣一撩起来,身上大片红疹子,胳膊上,肚子上,背上——全是。
她伸手拽着睡衣领子直接脱了下来,背对着喻星洲。
室内的窗帘拉的紧密,只开了盏落地灯。
气氛安静。
还能听见喻星洲把棉签伸进去炉甘石洗剂摇晃的声音。
喻星洲捏着棉签小心的擦拭她的红肿过敏的皮肤,这个药剂擦上去要等一会才能干,贺兰月身上的衣服暂时还不能穿上去。
她只能暂时咬着衣服,略微遮挡下自己。
擦过背面后,转到正面。
眼皮,脸颊,耳垂,锁骨——过敏处无处不入。
喻星洲看她这个样子简直觉得她可怜死了。
过敏的地方除了红肿,还有挠痕,只要痒的地方贺兰月刚开始都挠过,挠了之后留下的挠痕还会继续红肿。
炉甘石洗剂擦在身上凉凉的。
贺兰月本来痒的有点不耐烦了。
但当喻星洲转到正面时,他擦得很仔细,只是当呼吸时的吐息落在肌肤上,贺兰月忍着心跳战栗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