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李茍故意伤人证据不充分,完全可以推说没端稳杯子,而且江雁微的烫伤早好了,没有伤痕鉴定,罪名很难成立。
项媛摊手:“原本是准备这么做的,这不,你们家江总不满意,逼着我收集证据要把人送进去。”
陆执被“你们家江总”几个字说得身心愉悦,兴致勃勃地问:“怎么回事?你跟我详细说说。”
原来这几天,江雁微一直在联合项媛搜集李茍的罪证,甚至翻出出李茍跟陆执学生时代的恩怨,断定李茍主观意愿伤人。
与此同时,项媛也查出李茍对她母亲所谓的救命之恩水分很大。
李茍自称是自己对昏倒在路边的老太太进行了急救,并拨打120将人送到医院,但根据项媛的调查,当时给她妈做急救的是个刚大学毕业的小姑娘,围观的热心路人不止一个拨打了急救电话,奇怪的是最后跟到医院却是李茍,这其中的猫腻简直摆在了明面上。
可惜她妈是个固执的太太,愣是被李茍先入为主一通忽悠,坚定不移地把李茍当成救命恩人,项媛碍于母亲身体不好不敢强硬顶撞,只能投鼠忌器,这段时间被李茍的得寸进尺气得够呛,还给她招惹了陆家这个大麻烦,好在李茍在此期间向她索取的大额钱财,完全够得上刑事标准,现在也算是新仇加旧恨一齐报了。
陆执听完沉默。
江雁微这段时间这么累,原来是在忙这个事。
直觉告诉他,江雁微是想为他彻底解决李茍这个麻烦。
陆执的心情难以言喻,酸酸胀胀的,那场委屈已经过去了许多年,即使爸妈尽了最大的努力,但因为对方当时是未成年没能拿李茍怎么样,事情过去也就过去了。
时间久了,陆执也不在意了,但知道江雁微发狠要把人送进监狱,陆执忽然就在意起来了。
明明是见义勇为,却被人诬陷,被周围人畏惧怀疑,甚至被父母送出国,从小娇惯的大少爷怎么可能不委屈。
委屈藏在心底,越埋越深,几乎看不见,可江雁微看到了,并且坚持要给他出这口恶气。
陆执缓缓蹲下身。
项媛吓了一跳,跟着蹲下询问:“你怎么了?”
这大少爷别是有什么毛病吧?
陆执抬脸,脸颊泛着异样的红晕:“我高兴!”
项媛:“……”
你有病!
陆执体会着胸腔激烈的搏动,开始有点明白许竞舟的话了,他再次为江雁微心动,但是不一样,这种感觉不一样。
不是痴迷于美色的心动,是为那个人,灵魂悸动。
但不管是哪种,他都很确定自己喜欢江雁微,因为不管是哪种对别人都不曾有过。
过了一会儿,陆执平复心绪,问:“那江雁微早上去百鸣就是为了李茍的事?”
项媛:“是也不是。”
陆执:“你知道世界上哪种人容易被人打吗?”
项媛:“?”
陆执面无表情:“谜语人。”
项媛:“……他主要就是来确定李茍的事情,不过我家亲爱的想接蓝韵的工作,我们就这个事情也谈了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