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太后面上露出狐疑之色:“太师?”
自己儿子的本事,她多多少少是信的,不论别的,单就偏爱,自然是更爱自己的儿子。
她指着苏子安道:“你给哀家说说,要是敢撒谎,哀家可打断你的腿,把你赶出去!”
赶出去!
屋子里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气。
一个太监,是只属于皇家的奴仆,他们的残缺之身,注定了不可能再有容身之地。
被赶出去,剩下的只有一个“死”字。
苏子安额头上的汗滴到地上。
“奴才不知。”苏子安实在编不下去,“陛下回来一个字都没说。”
“哦?那哀家倒是要等着你的陛下回来,好好问问。”
董太后让人上了茶,一口口喝着。
没一会儿,陆云深下朝了,转头就看到董太后坐在屋里的太师椅上,面前躺着一只翻着肚皮的猫。
还有跪了一地的人。
“祖母,您这一大早就来看孙儿啦。”陆云深摸不清状况,一味笑了下。
“哀家听说,昨晚陛下的屋子里,动静特别大。”董太后说,看着嗅嗅的表情,已经凉凉。
这皇帝,三天两头半夜出去捉猫,像什么话!
还惊动了太师。
“昨日,太师有邀。”陆云深睁着眼睛说瞎话,“让朕亥时去寻他。朕没忍住,酉时便去了。”
和苏子安算是想到一起去了。
董太后看了苏子安一眼。
勉强过关了。
“那太师可有说……”
陆云深从书桌上翻找一番,才从最上面,拿了一封奏章。
嗅嗅躺在地上,掸眼一看,上面写的就是关于昨天罗非鱼的事儿。
妖魔鬼怪的事儿就得太师出马,学到了。
董太后扫了一眼,啪地一声合上,将那奏章扔到一边,闭着眼:“罪过罪过,后宫不得干政,皇帝啊,你这是让哀家犯忌讳啊。”
陆云深:得了吧。
要真是怕犯忌讳,你会去翻奏章。
巴不得早扔到一边上去了。